“谢谢你们,我不需要帮助,我只是在看路标。”
他抬手指了指,杞无忧看到他手腕上戴着腕表和一串……佛珠。
这外国人还信佛?
“噢──不客气不客气!”
茅邈不是没见过会说汉语的外国人,但没见过汉语说得这么地道的外国人,难免对他多了些好奇,“你是混血吗?”
“嗯,我妈妈是中国人。”
“你爸呢?”
“挪威人。”
“那你从小在中国长大咯?汉语说这么好。”
“没有,我在挪威长大,”
男人耐心回答,“我妈妈是汉语老师。”
“挪威?”
茅邈一脸迷惑,他是九年素质教育漏网之鱼,初中地理学了个寂寞。
“在北欧,”
杞无忧边说边拽了拽他的僧袍,“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能不能别在外国友人面前丢人了……
“没事儿。”
男人笑容灿烂。他显然是个好脾气的人,并不介意茅邈过于旺盛的好奇心。
茅邈继续和外国友人攀谈起来,没几句就已经开始交换名字:“你就叫我小茅吧,这是小杞。”
他拍着杞无忧的肩膀说。
“小毛,小齐,”
男人点点头,“我叫徐槐。”
“哪个槐?槐树的槐吗?”
……
杞无忧终于不耐烦:“茅邈,你的剑还要不要了?”
“好好好,我去拿剑。”
茅邈朝徐槐一笑,又向杞无忧比了个手势。
杞无忧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撇了撇嘴角,不太情愿地跟着他走到了月台下。两只手交叠并在一起,手心向上,小臂微微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