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见浒便拥着他,低头埋在他颈间,噤了声。
他这近似于撒娇的动作也让容兆略无言,抬手环住他肩背,半日才闷声道:“乌见浒,这副模样不太像你。”
乌见浒便问:“我是怎样的?”
“总之不是这样。”
容兆也不知该怎么说,他从前一直觉得自己孤独,但后来他在乌见浒身上感受到的孤独,并不比自己少。
他们本质都是相同的人,习惯了孑然一身,轻易不会对人敞开心扉。
“小时候有人给我算命,”
乌见浒的嗓音有些飘渺,“说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我本来不信,后来我母亲死了,只剩我一个。”
容兆侧头,看进他眼中:“你现在信这个?”
“不信,”
乌见浒道,“我的道侣若还肯要我,我自然不信。”
“乌见浒,”
容兆的呼吸缠上,“对我说这些没用,我不吃这套。”
“那你吃哪一套?”
乌见浒沉着笑,“愿听云泽少君指教。”
这倒是正常了,容兆盯着他的眼,慢慢道:“我说过了,看你自己表现。”
“容兆,今夜这里不是元巳仙宗,你不能再与我提那些宗门规矩。”
乌见浒提醒他。
容兆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你故意带我出来,早就计划好的。”
“也得你配合。”
他将容兆抱起,去了榻上。
倒进床榻中时,容兆勾下他的脖子,四目相对:“乌见浒,当时说永不再会,我是认真的。”
“真舍得?”
乌见浒侧坐与他身旁,俯身下去。
“不舍得也无法,你若想走你的路,我不会留你,”
容兆一下一下揉着他后颈,“但你回来了,就别想再走,我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