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沉思道:“老牛,你知道,我也知道,李岩从我于危难之时,忠心耿耿,你怎么可以谗言伤害他。”
牛金星冷笑道:“大王,您可知道李岩书生意气,向来瞧不起我们,说我军匪气太重。”
李自成笑道:“金星,你也是书生,何必说他?”
牛金星鞠躬道:“大王,臣是落地书生,岂能和李岩相比较,他意气风,是被臣等劫持到闯军之中被迫加入的闯军,私下他还是说是被迫加入的贼军,听听,他说咱们是贼。”
一声巨响,李自成怒不可遏的掐碎了书桌一角。
“贼军,贼军,如今还视我等为贼,可恶至极。”
牛金星嘴角微微一笑,正言道:“大王切不可动怒,李岩如今军中威望极高,又手握重兵,不可莽撞行事,只可徐徐图之。”
李自成也长出一口气:“金星,这话只可你知我知,切不可说与第三人,李兄弟自从加入我军,大小功绩数十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不能寒了其他兄弟的心呀。”
牛金星:“明白,大王,我明白,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说。”
“好了,退下吧。我累了。”
李自成挥了挥手,牛金星行礼后退下。
凤阳城下,官军看着漫山遍野而来的闯军士兵吓得瑟瑟抖,镇守凤阳的巡抚杨一鹏本就是平庸之辈,看见如此多的闯军突然杀至两条腿吓得软,总兵吴振英前来请示如何应战,杨一鹏哆哆嗦嗦道:“振英,你手里有多少兵丁可以应战呀。”
吴振英也是无语,到现在了,巡抚大人都不知道自己手下还有多少兵丁,急忙回禀:“大人,标下兵丁五千人,实际员额两千七百人。”
杨一鹏一听也是愣了,缺额一半呀,这还打个屁呀,来的闯军至少三四万,凤阳城墙一直没有修补,朝廷拨来维修城墙的银子都被自己和几个高级官员私自分了,这下子吃屁了呀!
“怎么办,怎么办?”
杨大人急的团团转,吴振英还等着杨大人拿主意呢,他不说跑,自己跑了那可是杀头的罪名,杨大人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城外的民房还健全,不能资敌。
一声令下,官军把城外几百家民房烧了个一干二净,美其名曰坚壁清野,虽然百姓没被烧死,但家产全都没了,上千人哭天喊地抹泪,杨大人可不管,这是军事行动,不必承担民事责任。
李岩带领的全都是骑兵,没有携带大型攻城器械,本打算徐徐图之,没想到第二天凤阳城门大开,上千失去房子的老百姓已经打开了城门迎接闯王进城,杨大人和几千官军晚上就跑的一个都不剩,如此重要的城池,杨大人根本没有心思固守,他想的是和闯军保持一定的距离,城里的百姓和大炮,军资,随便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