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狮子大张口啊,十两银子,够一家人吃一年的玉米面了。”
县城粮店的玉米面五文钱一斤,十两银子可不买千数斤。
“陈小六,你皮痒了是不,要不给你松快松快!”
陈小年向陈小六挥舞着拳头说。
“可别,可别,小年兄弟,我这就闭嘴。”
周围看热闹的人似乎有些明白,吉刘氏闹这一场是为了要银子啊,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递了个你都懂的眼神。
“陈小六,赶紧去县城找点活干,没粮食冬天你熬得过去吗?”
里正冲陈小六挥手,像轰苍蝇一样。
那边陈小六听到里正的话。也不看热闹了,灰溜溜地走了。
“吉刘氏。富贵打你哪了,打坏了吗?让我老伴给验验去。”
“里正叔,验什么伤,晌午我去地里看看麦子咋样了,走到富贵门口,听见刘婶子正在骂吉祥呢,说吉祥找不着婆家没人要,要是我早把她扔出去了,富贵够克制的,富贵都没碰她,她自己觉得没脸,才走的。”
陈小年对里正说。
“哼,你们关系好,穿开裆裤长大的,谁都知道你向着他!你说话不算数。”
吉刘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嘟囔着就是打来,就是打来。
“那还是验验吧,孩子他娘给你吉刘氏验验有伤吗?富贵那拳头能捶死一头牛,要是真打,早打坏了。”
里正的老伴叫着另一个妇人想一起去。
“里正,可否允许我去验伤?”
从人群里走来一位婆婆看着四十多岁,浑身收拾得很干净,身板挺直,稳重从容,不慌不忙,一点也不像十天前来时那邋遢的样子,这绝对不是农妇该有的仪态,这就是吉祥说的王奶奶。
“我不验,我不验,就是不验!”
吉刘氏一听说验伤,干脆躺在地上耍起无赖来。
围观的人看出了门道,这是没伤才不让验的。
里正看向老伴,示意赶紧到屋里去,老伴找了两个强壮的妇人,从地上拉起吉刘氏就去了屋里。
“没什么外伤,也没有淤青,也没有内伤。”
王奶奶走屋门,淡定地说。
“这老婆子,真能撒谎,很明显是为了讹诈银钱吧。”
“就是啊,按着富贵的功夫,不是说打了,就是推一下,刘老婆子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