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酒气的男人比平时多了分杀气,那是在枪林弹雨,生死一线中磨炼出来的真正杀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在瞬间冰冻。
纪星低着头,没敢再说话。
当纪川走远后,江无虞嬉皮笑脸的过去把纪星扶了起来:“你说说你是不是被你哥打皮实了,他不打你你难受。”
纪星揉着腿:“哥只是比较严厉。”
江无虞附和地点头:“嗯,尤其是对你。”
烟花秀结束,宴会也散场,温野愤怒地踢翻烟花盒子,不要脸!不要脸!温玉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那纪川的小情人可真带劲,我都不敢想这要弄一下得多爽。”
温野放下脚,两人聊着天抬着烟花盒走了过来。
见到他:“诶你刚才离得近,你瞧见那小嘴了吧,那要是给我口……”
话没说完,一个烟花盒就向他砸了过去,伴随着一声怒吼:“闭上你的狗嘴!”
“我操!你干什么!”
温野发疯般冲了过去,跟这两人扭打到一块,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人按着揍。
车内
侧身坐在纪川腿上的温玉终于回过了神,简直像是做了一场梦,想下去又被纪川抱紧。
温玉从小到大没怎么和人有过比较亲密的接触。
不适应也不大自在。
“你让我下去。”
软软糯糯更像是撒娇,他现在不大好意思和纪川说话,一双水润的眼睛只敢偷瞄。
“头疼。”
纪川头向后靠,阖着眸子。
温玉和他在一起生活两年多还从没见他喝醉过,今晚他一定是喝醉了,才会忘记自己只不过是个替身,吻错了人。
有时想想,他是挺同情纪川的。
这样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男人,冷酷,高大,却卑微到要放一个心爱之人的替身在身边,来得到一点安慰和满足。
柔软的手指放在了纪川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揉了起来,自从知道自己怀了别人的宝宝后,温玉心里对纪川总有些愧疚。
纪川的眼皮抖了下,没睁开,明明刚被自己欺负,太善良了,善良的让人想要做尽坏事。
于格从后视镜向后看了眼,又默默收回视线。
车在门口停下。
于格打开后面车门:“纪先生,我扶您下来。”
纪川却是推开他,半压半搂的靠在温玉身上,快要把那纤细的人压塌。
温玉咬牙撑着:“你帮我开下门吧。”
还是不要试图和醉鬼讲道理了。
于格只好去开门。
温玉是被纪川带进去的,他明明上一秒还在台阶下,感觉就是一眨眼自己就进到房子里了。
“温先生……”
厚重的门嘭的关上,差点夹到于格伸过去要扶人的手。
房间内温玉已经被纪川按在了门上,他终于察觉到危险。
“纪……”
剩下的话就被带着酒香的吻堵了回去,温玉开扇般的眼尾耷拉出委屈,他怎么又亲自己啊……
还亲的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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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这次不再予取予求,挣扎起来,手臂和脚时不时碰到门上,发出声响,听上去很是激烈。
门外于格听得清楚,身上西服随着肌肉膨胀更加紧绷,又在某一瞬间恢复正常。
贴在门上的手放了下去,他这样的人连喜欢温先生都是一种冒昧。
但是他没有离开,怕喝醉的纪川做得太过分出现什么意外,在台阶上坐下,如一块沉默的石头守护着他的温先生。
这次纪川的亲吻和之前不同,温柔了些,在温玉的上下嘴唇来回咬着,磨着,每次舌尖扫过上颚,都会为温玉带来酥麻的颤栗。
他变成了一滩融化的水。
在纪川咬住他下巴时,勉强维持着理智:“你、你违反合约了……”
纪川将那小小果核般的喉结轻咬:“嗯,我知道。”
温玉眨巴了下眼睛,一滴眼泪流进了柔顺的黑发,懵懵的,他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