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既住无缘去,一任清风送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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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明白,前人为何总叹生不逢时了。
我既没有生在四国分裂定天下之时,难以做出一番大事业,创造属于自己的国度;
也未曾生在战乱平息后统一的时代,去做我那归隐山水的梦。
我生在天下初分,战乱不息之时,我是白虎国皇后所诞之长子。
我的父皇有我之时,身旁还有数十个爱妃,为了稳固他尚且飘摇的朝纲,我并不是太子。
母后从小便教导我,不可太过出类拔萃,不可强争,也不可不争。
幼时的我不明白,只晓得若我不争,那太子的位置不就是别人的了?
父皇膝下有五位皇子,尚且只有老二能和我相匹敌。
可老二实在是个心眼儿多的,我也不免被他摆了一道。
那年我刚满十五岁,永安侯平定边陲归来,父皇在宫中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小女郎不过十岁而已,学着永安侯穿着军装、束起长,手中执着一把未开刃的宝剑,说自己要像她爹爹那般保家卫国。
我低下头,不再瞧着她,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小女郎的那番话。
大殿上歌舞升平,好一番平和景象。
不知怎的,老二忽地向父皇请奏,说我要表演剑舞。
当时的我,少年心态,既然老二都说了,我总不可能推辞,否则不落了个只说不做空把戏的名头?
我从旁拿过宝剑,想着跟将军学来的姿势,便舞动了起来。
倏地,我眼看着脚下滚来一颗桂圆儿,一脚就要绊倒,那剑光直指父皇的方向。
我想着,我这辈子大概是完了。
可是意外并没有生。
“哐当”
一声,一个银质茶杯滚落在地。
我赶忙转身,凌空跃起,剑撑在地上翻了过去,避免了这一场灾难的生。
我还记得,小女郎一个劲儿地道歉,捂着自己被烫伤的手,白皙细腻的手背上落下一道醒目的红痕。
永安侯刚立了功,陛下怎会惩罚他的女儿?
赶忙唤来太医为她处理伤口,我的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后来,我便听说了她被选为了下一任的国师,接往国师府学习。
。。。
小女郎进了国师府以后,身子骨开始日渐消瘦,弱柳扶风的她,就连国师府的门都没出过。
彼时的我,处处都要和老二争上一争。
恰逢朔方旱灾,我抢在老二前一步请旨,前往赈灾。
那朔方城,说好听点是旱灾,说难听点那就是天灾人祸,如同死城。
我寻思着,地面上落不了水,那地底下会不会有水?
顶着风沙开凿地下,还真让我说中了。
后来,我因为治理朔方旱灾有功,成为了未成年的皇子中第一个封王的。
可正是如此,也给我带来了灭顶之灾。
我前往朔方这一年时间里,老二早就笼络了大半朝臣,又通过他的母妃给父皇下药,父皇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可这太子之位还未定下,我也不免扰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