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头顶上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一八号房,有没有人哪里不舒服?”
那一干光头囚犯都没说话,白脸囚犯急忙蹦下床铺,站直了身子喊道:“报告医生,本号房没有人不舒服,身体都正常。”
唐冠闻声抬起头朝后面的墙壁望去,只见在墙壁上方离地三米多高的地方,有一扇大玻璃窗,玻璃窗外正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警察,那自然就是看守所的医生肖科长了。
唐冠想起那一层没有安装围栏的走廊,原来那是专门供管教干部和医生巡查用的,难怪这一层牢房会这么高,这就像复式楼一样,两层合为一层,一层分为两层。
心中正寻思着,那肖科长在上面说了声好,接着又道:“好好收拾内务,好好学习改造,不要搞事情。”
白脸囚犯和一众囚犯忙齐声答应:“是,感谢正府,感谢医生。”
肖科长透过窗户,望了唐冠一眼,便转身向另一间号房走去了。
白脸囚犯等肖科长走了,瞅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唐冠,抬腿上了大通铺,对众囚犯喊道:“都上铺去,等会儿让新鬼学习一下内务。”
一排十几个光头囚犯便都弯腰把脚上的拖鞋摆好,一起上了大通铺,按顺序面朝过道盘腿坐着,却都望着唐冠。
白脸囚犯说道:“新鬼,算你这次运气好,遇到肖医生巡查,不给你上节目了。给我蹲好,我问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唐冠心中不爽,到哪儿都得盘问,你不也就是个囚犯吗?人五人六的来盘查我?但是不爽归不爽,嘴上还是如实回答:“唐冠,就是放了把火、打伤了几个人。”
“你骗鬼呢!给老子说实话!”
白脸囚犯怒喝道。
唐冠坚持道:“没骗你啊老大!我说的都是实话。”
没想到白脸囚犯吓得慌了神,白脸绿地说道:“瞎喊什么?我可不是老大,我是老二,给我记好了,喊我二哥,不能喊错了。”
唐冠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你不是这间号房的老大?那谁是老大?
他看到白脸囚犯偷偷斜了旁边一眼,才跟着望向大通铺最前面的角落,原来那里铺着一床厚厚的军用被褥,被褥上还垫着毛毯,上面正侧卧着一个人。
那人面朝墙壁卧着,腰间盖着一条红色的珊瑚绒被单,似乎正在熟睡。
唐冠眼尖,竟然现那人脚上也锁着脚镣,而且那脚镣似乎比自己的还粗大了一圈。
心中充满好奇和疑问,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物?难道他才是这间号房的老大?看这副派头和待遇,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唐冠正在嘀咕,白脸囚犯又喝道:“记住了没有?新鬼,千万不敢乱喊,再喊错我让你趴金鱼缸。”
唐冠也不知道他口中的“金鱼缸”
是啥玩意,但心知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忙点头说道:“记住了,二哥。”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白脸二哥于是又说道:“你说你是打人放火才进来的,那为什么管教干部没有给你除掉手铐脚镣?你知道戴着这些玩意儿进来的,都是犯了什么罪吗?”
唐冠一听就明白了,那还不是马正道等人给自己栽赃了抢劫杀人的罪名吗?就算自己不认,可现在也说不清啊!
他便当作不明白,沉默不语。
二哥见他不吱声,猛地又一脚踢到他肩头,喝道:“狗日的新鬼,问你话一定要回答,知道不?”
唐冠暗自咬牙,只好说道:“知道了二哥。”
二哥骂道:“你知道个球!凡是戴着这些玩意儿进来的,都是犯了十恶不赦……非常重大的案子,打人放火这种小案子怎么可能有这待遇?你还不老实交代,是不是皮又痒了?”
唐冠摇头道:“好吧二哥,我老实交代,我是因为被人陷害,硬要栽赃我抢劫3o万,宰了一个江湖杀手,这才进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唐冠现那个卧着的人动了一下,脚上的铁镣出一丝轻响。
“陷害?栽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