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茫然未知的将来。。。。。。
也不对,并非未知,有可能是为了二叔家二哥哥的前程嫁给已经六询的太守做十八房姨娘,也可能代替三叔家的表小姐嫁给邻城家财万贯听闻有特殊癖好的家主做第五任填房。。。。。。
八月的风还没那么凉,穿过大厅吹进来时夹杂着一些雨丝,宝儿不禁瑟瑟抖。
正出神间,纤细的手腕骨一疼。
宝儿吸了一口凉气,人已经被提了起来,手腕更疼了,等她被强迫站起身,才看清是二婶婶的手掐住了她的手腕,使劲一拽,她就如风中柳絮一般扑到了他们的战争中。
二婶婶的手指细的像是白骨爪,用力之下,真像一根根针扎着她的骨头。
“大哥死了,谢家就是我家老爷做主,哪里轮得到你们说嘴!今日我就要将宝丫头带回去!”
二婶婶一副蛮横的样子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三婶婶也不甘示弱,立刻扣住了宝儿的另一只手狠狠一拽,叫嚷道:“可别笑死人!大哥临终时哪里说过谢家由二哥做主!大哥时常夸我家老爷有魄力,要做主也是让我家老爷做主!你休想拿辈分压我们一头!”
又是一场争执,仿佛无休止,宝儿被一拉一扯,耳边都是尖锐的叫嚷声,尖酸刻薄,不堪入耳。
“二位夫人别这样!老爷尸骨未寒,也不嫌闹得这样寒碜人吗!”
谢府资历最深最说得上话的仆妇珍珠翡翠二位妈妈赶紧上前要护下宝儿。
“二位也别争执,这谢家的家产谢家还有少爷和宝姑娘,轮不到二老爷和三老爷做主!”
珍珠妈妈气不过话也说得重了!
这话一听老二媳妇立刻竖了眼睛瞪向珍珠妈妈:“死老婆子,有你什么事!下作的东西,小哥儿还小,自然该由我们二房代管家产,将来等他成年再移交,再说了,宝丫头一个填房带过来的拖油瓶,吃穿用度用的都是谢家的!竟还有脸分家产吗!”
翡翠妈妈看着宝儿白了脸色也顾不得尊卑有别了,啐了一口:“将来?恐怕都成了你们二房的东西,我们的小哥儿也只能喝西北风了!”
“况且各位别忘了,我们大房还有一位大少爷!”
珍珠妈妈冷哼一声。
这犀利的话顿时戳中了所有人,场面一度静下来。
忽然老二媳妇冷笑:“大少爷?哪门子的大少爷,大哥病卧在床怎么不见他在床前侍奉?你当他是大少爷,指不定人家当谢家是瘟神!”
珍珠翡翠脸色白了又白,怔神之际,又争执成了一团。
女人推搡间,宝儿夹在中间被推得头晕脑花。
“不许打我姐姐!”
忽然冲出来的小短腿糯米团子拼出吃奶的力气使劲扒拉着人群,圆滚滚的小脸凶巴巴的。
奈何他吃奶的力气还是太小了,没扒拉开人群,反倒被谁的屁股顶了一下,他“嘭”
的一声向后栽去,被追上来的小丫头抱了个满怀。
“小祖宗,你别添乱了。”
小丫头看了眼备受折磨的小脸,又低头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小团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荷花,你放开我!”
小团子肉乎乎的手去掰荷花的手。
这时宝儿也被脚下被一绊,直直摔了下去,“咚”
的一声砸在了地上,撞上了手肘,小团子就冲了过来。 “姐姐,你摔疼没有?”
“啊,是小舟啊,没事,不疼。”
宝儿忍着痛强打着笑颜,“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