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绯月很想杀生丸一直抱着自己,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甫一落地,杀生丸就松开了手,径直朝邪见走去。
绯月不情不愿地跟在身后,看着邪见边嘴里唤着“杀生丸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边奔向杀生丸。
邪见看向在后面走得慢吞吞的绯月忍不住数落道:“你怎么回事啊?突然昏迷不醒,害得我跟杀生丸殿下都好担心!”
绯月似笑非笑地看着邪见说道:“看不出来邪见你这么关心吾啊。”
邪见一脸高贵冷艳:“我才不关心你,我关心的是杀生丸殿下,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杀生丸殿下肯定会难过的。”
闻言,绯月愣住了,如果吾出事杀生丸会难过吗?
似乎才注意到绯月依旧是人类的模样,邪见不免有些担忧:“你现在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是一副人类的样子?”
绯月摸了摸头顶,笑了笑:“吾也不知道,或许过几天就好吧。”
闻言,前方的杀生丸扭头看了他一眼。
绯月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本来就是嘛,谁知道世界意识会压制他多久。
不过他并不着急,毕竟身为世界核心的四魂之玉都变得四分五裂,化成碎片散落各地,世界意识的力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不然也不会困不住他的意识。
否则单凭那颗2000年的朴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将他从虚无之境拉回来。
绯月冲杀生丸笑了笑以示安慰,谁知下一秒他心口忽闷,喉间一痒。
“咳咳咳。。。。。。”
绯月不受控制地低头猛咳,直到咳出一口鲜血,心口的郁气才散去。
看着掌心咳出的鲜血,绯月无语,就算是打脸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绯月!你你你。。。你怎么吐血了!”
邪见被吓得语无伦次。
就连杀生丸也转过身来,蹙着眉看他。
绯月摆了摆手,扯了片草叶擦干净手中血迹。
“真的没什么大碍,只是把体内的淤血吐出来而已。”
绯月的话半真半假,但没什么大碍倒是真的,大抵是世界意识不甘心,怎么也要给他找点麻烦,就弄了这么一出。
现在确实没找到让绯月恢复的办法,只能先暂时放任不管。
虽然失去了全部力量,让绯月变成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但他很快就发现了变成人类的好处。
杀生丸常年行走于远离人烟的野外,夜晚更深露重,人类之躯难以忍受,虽然他也不是不能凭借自己的意志熬过去,但是。。。。。。
绯月看向身旁毛茸茸的大尾巴,身随心动扑了上去。
能抱着尾巴取暖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呢?
绒尾也似乎养成条件反射,绯月一抱上来就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绯月安逸地往绒尾深处埋了埋,抱着杀生丸的右胳膊蹭了蹭,心下感慨犬妖手臂上紧实的肌肉手感相当不错。
杀生丸蹙了蹙眉,淡淡瞥了一眼不安分的绯月。
绯月瞬间安静如鸡。
现在的绯月心知自己早就不只是将杀生丸当作是一块可以收藏的宝石,他是有着自己骄傲的大妖,这就意味着他永远不会依附于某个人。
该怎样才能让杀生丸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呢?
绯月半阖双眼,靠在杀生丸的肩上思索着。
绯月的人类时光堪称岁月静好,唯一的烦恼就是该怎么永远独占杀生丸以及人类的身体真的好脆弱,稍微吹吹风就头疼脑热。
火星噼啪作响,绯月百无聊赖地等着邪见熬着汤药,苦涩的药汁气味霸道地占领了他所有感官,杀生丸却相当有先见之明地站到了远离药炉的上风向。
正当绯月思索着该用什么样的理由逃掉这次的药时,天空一声巨响,刀刀斋骑着他的牛在一阵电光中闪亮登场。
杀生丸将视线放在被猛猛一脚踩碎的药炉以及洒落满地的药汁,眼帘微微掀起:“刀刀斋,你想怎么死?”
刀刀斋睁着茫然无辜的大眼睛:“哎呀,杀生丸,好久不见呢。咦?这个半妖怎么变成人类了,难道今天就是他消失妖力的日子吗?”
杀生丸不欲与这惯于装傻充愣的老头多言,直接了当地问道:“你来找我杀生丸有什么事?”
刀刀斋这次也是难得的干脆利落:“最近天生牙的异象,你没有察觉到吗?”
杀生丸将天生牙抽出,莹润的刀身在阳光下闪过细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