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的,燕然在第一小队工作这么长时间,居然还会担心这个。
穿女装虽然牺牲很大,但为了任务和清河市居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更何况欢乐歌剧院无法完全控制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两个之间在暗中角逐,最后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对于楚泽淮来说,女装可以勉强接受,但给别人跳舞是真的接受不了。
对于欢乐歌剧院来说,这个s级的觉醒者能安安分分穿着华丽裙子且维持人设,已经足够了。
于是歌剧院前台上演了无比诡异的一幕。
楚泽淮拖着一身华丽的裙摆靠在墙上,他双手环抱一动不动,金橙色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台下乌泱泱的人,胳膊上流畅的肌肉线条透过布料显现出来,一大堆玫瑰花枝被堆叠在他的脚下。
而台下的观众却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美人舞蹈一样,纷纷出了兴奋快乐的喊叫,他们不停高喊着“楚小姐”
,全心全意地展示自己的爱与狂热。
其中甚至还有兴奋到晕倒的居民,几秒就被动作熟练的守卫给运了出去。
台上,楚泽淮辨认记下了几十个明显现代东
洲人的面庞,随后便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狂热的居民。
看了一会儿,他觉得没意思,就把自己的目光从普通观众席转移到贵族席上。
那些处于二楼的、从外表看奢华高贵的包间,本不应该让人看见里面那些贵族们可不希望被卑贱的人望见真容但是今天不一样,里面的人主动掀起了阻拦视线的帘子,颀长的身体靠在窗户边缘,一双好看的凤眸笑盈盈地望过来。
是白郁。
在觉他的视线后,白郁对着他比了个心,用唇形说了一行字。
很好看,我很喜欢。
楚泽淮一怔,像是被什么给烫到了一样,迅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明明是早在普通观众席上听腻了话语,也知道这句话肯定也是被规则影响而强行说出来的,但说的那个人是白郁,心里面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为了转移注意力,楚泽淮把目光放落在了站在白郁身旁、呲着个大牙傻乐的林墨。
当了这家伙这么多年的堂哥,他一眼就看出林墨这小子又在想什么坏东西,一看就是又缺锤。
林墨这家伙最近惹出来的事情有点多,但因为很多事件突然生,他都没有找到一个空闲的时间好好教育对方。
楚泽淮已经开始在算着自己的休息日,甚至已经开始在想自己那时候该说一些什么样的话语,直到燕然悄悄地走到了幕后,暗中对着他挥了挥手中的红玫瑰。
这是歌剧院老板想出的一个绝佳敛财手段楚小姐将手中的红玫瑰抛给观众,而得到红玫瑰的观众,需要将准备给楚小姐的礼物扔到台上。
用一堆过不了几天就会凋零的红玫瑰,换取追随者们送的珍贵礼物,这一波简直赢麻了。
楚泽淮认命地叹了口气,他弯下腰,抱起脚边的一大堆散装红玫瑰,用力将它们抛向了仍处于狂热状态的普通观众席。
漫天的红玫瑰散落,人群在下面推搡抢夺,不时有珍贵的礼物被抛上台来。
楚泽淮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将最后一支红玫瑰扔下台后,那双金橙色的眼眸不经意扫过了二楼。
刚刚被撩起的帘子又被重新放了下去,将里面所有的景象遮挡得严严实实,连个模糊身影都看不见。
他心下有一丝莫名的失望,但是他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失望。
是白郁没有去参与抢红玫瑰大战还是白郁没有再把目光投过来可当初明明是他自己率先移开目光的。
等等。
不对劲。
他以前从来不会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更别提如此优柔寡断地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感情戏。
楚泽淮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敛下那双金橙色眼眸,几秒钟后,刚刚那种纠结的情绪已经彻底消失。
看来欢乐歌剧院给他的人设,不仅会强行让他做一些动作,还会悄无声息地改变他的想法和情绪。
嘶,精神侧的污染物果然比之前斩杀的其他污
染物更难缠,不知不觉就中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