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他就知道,自己对她是不同的。
于是他说:“疼死了!”
带着不属于元懿的幼稚。
少年终于将脑袋转了过来。
由于元懿之前孩子气的动作,本来还算整齐的乌已经分道扬镳。凌乱的丝糊在他的脸上,最显眼的还属那双茶色的眼珠子,玻璃一般剔透。
傅徴放眼望去。
嗯,还是美的惨绝人寰。
就是唇色苍白了些。
傅徴:“我有上好的药膏…或许能够…”
疼又能如何,她也不能替少年转移疼痛。
不过是一句客气话,现在倒让傅徴进退两难。
元懿蹙起的眉间让她相信,少年是真的在忍受出他想象的疼痛。
“你…你哪里来的药膏?”
元懿的声音都开始颤起来。“你是被人抓上清风寨的,可不是被人请上来的!”
说到这里,五官都快要皱成一团的少年忽然弯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他似乎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
傅徴语塞。
果然,永远不要在野兽面前露出一丁点的懈怠与怯意。即便他们受伤了,爪牙不再锋利,失去了原本的威胁,可不要忘了,他们还是一只野兽,有着与生俱来的狩猎本能。
傅徴是真的放松了,也可能…是这屋内的幽香醺得她昏昏欲醉。
“你告诉我一个秘密,我便告诉你一个秘密。”
傅徴开始耍赖,她不想和元懿继续这个话题。
即便元懿要盘根问到底,她也要换少年一个秘密。
譬如…他的身份,以及他为什么要留在寨子里。
傅徴现在甚至都在怀疑,元懿不是他的真名。
少女的话确实起了作用。
最起码躺在床上,挨着药效作带来的痛苦的元懿,他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转移到了少女的话上。
“成交。”
元懿笑的不怀好意,傅徴却没有反悔的机会。
坐着一把普普通通的凳子,进行一次礼节性地关心。傅徴却像是突然被人放在了炭火上灼烤,又像是孤身一人面对着悬崖峭壁。
提心吊胆!
元懿:“我先告诉你,江岑安…不是我的真实姓名。我隐瞒了身份。”
他说的爽快,似乎真的觉得少女不会出卖自己,已经是他最牢靠的伙伴。
可是…这并不是傅徴最想知道的。
“谁不知道?!谁不知道你不叫江岑安?!我小时候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不是江岑安!”
少女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对219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