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对谢寅的了解,少年完全没有必要将自己收入房内。甚至。。。他可以在不喝酒的前提下便将自己保下来,但是谢寅没有。
他选择了这种十分不符合他性格的举措。
等到少女拉拢好衣服,瞧着没什么不妥后,谢寅方才操控着轮椅朝着床边驶来。“那是因为,我想知道傅小姐你,在金缕轩内的目的。”
对于这个回答,傅徵不觉得奇怪。
少年的反应在常理中。
“那你现在知道了。”
“不。”
谢寅忽然笑了起来。
那是一个极其轻,又极为动人的笑。
少女恍惚间都险些溺毙在了那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中。
谢寅的眼珠太黑,也太过于清澈了。
少年在灯光下轻轻眯起的眼帘就如同夜色下微风粼粼的湖面。吸引着路过的游人,一步一步地靠近。
“现在的大雍,重熙累绩,兴繁似锦,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可在很多年前,却生了一件令朝野震惊的事情。”
少女骤然变换的脸色让谢寅嘴角的笑容更加真实,也更加深邃。
“那时临近年关,小贩们走街串巷,叫卖声此起彼伏。高宅大院的后门处不时有抬着箩筐的下人进进出出,离开时手里都握着一吊赏钱。各府庄子的收获大都颇丰,新鲜的瓜果野味甚至略有剩余。可是。。。”
“傅小姐怎么了?为何攥着拳头?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谢寅忽然停了下来,他‘关切’地问道。
傅徵:呵呵,我好得很。
“没事,我没事。”
少女在心里默念。
谢寅在诈她!谢寅在诈她!
见人没事,少年仰着脊背,继续靠在轮椅背上,神情放松。
傅徵听见他接着说道:“本应该是阖家欢乐的日子,大雍的边境,漠河一带却传来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傅小姐,你有没有听说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