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般暗线只要不涉及雍朝的信息与计划,他都不会向外递信,毕竟传信也是暴露身份最有风险的举动,没有要事,一般不会外传。
但是李恪律直觉,这次拉善如此安分一定是他们内部有事生,让他无心在大雍朝动作,毕竟他不想陷入内外夹击。
既然北戎贼心不死,下次秋闱一定要让他们吃点苦头。
李恪律目光微冷,闪着妖异的狠厉。
徐晚婉自从那日参加完皇上的生辰宴回来后,便一直闭门不出,如今已经是第七日,今日她不得不出去,因为今日是她娘亲的忌日,她要去普宁寺为娘亲上香。
当年娘亲去世后,爹爹就在普宁寺为娘亲立了牌位,供奉在里面,所以每年祭祀徐晚婉都会去普宁寺。
她如此多动的人,缘何闭门不出?
哎,一言难尽。
徐晚婉每每想到这件事,都想仰天而哭,因为有苦说不出!
故事的起因是皇上赏赐她的东珠!作为唯一一个在帝王生辰宴能够得到赏赐的人,已然出名。
向她投来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更有愤恨!这些目光走到哪跟到哪,扰的她苦不堪言!
她平日出去就喜欢听点说书,吃点美食,买点衣服饰,游玩闲逛罢了。
但是当你做这些事的时候,一群人盯着你看,就没有了乐趣。
她又不能指责帝王的赏赐,只能默默忍受,谁心里苦谁知道!只能躲避他们,等风头过了再说。
所以至此为止,她已经闷在家里整整六日了,而今日她必须出行去普宁寺,她还特地将马车伪装一番,尽量让别人不要注意她。
程颐今日也特地挤出一点时间,要将她护送到普宁寺。
正想着,程颐已经骑着踏雪过来了。
他穿着一身素色锦衣,神采奕奕,眉目清雅,褪去兵甲袍,倒有一股风流不羁的感觉。
看到徐晚婉,下马走近徐府的马车,扯唇一笑:“晚婉,现在走?”
徐晚婉已经准备好了,冲程颐点点头:“嗯嗯。”
“好嘞。”
程颐将徐晚婉扶上马车,英儿也跟上。
程颐跨上踏雪,也跟上缓缓而动的马车。
徐晚婉拉开帷帐,看着外面的林中小路,心情舒畅。
翠色挺拔,明媚的阳光洒下来,官道上尽是树木的阴影,还挺凉爽,并未感到炎热。
程颐驾着踏雪,百无聊赖地跟在马车后面。
看见徐晚婉,目光一亮。
“晚婉,过几日秋狩,你应该会去吧。”
程颐驾马与马车并行,满含期待地问。
徐晚婉想了一会儿,手支着下颌,说道:“应该会去,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秋狩是固定的由帝王组织的大型捕猎,这也是各王公贵族大臣们的检验自家弟子是否优秀的一种重要手段。那如果能在狩猎中表现优秀者,将有可能会得到重用。
而现在也演变成一种偏于祭祀性的活动,秋狩只是为了好彩头,但也不乏因为秋狩表现亮眼而被皇帝重用的情况。
而贵女们参加则更偏向于娱乐与交际。作为一个皇家的大型活动,基本上都要参加。
“那到时候,咱们两个能一队吗?”
程颐不自然的将视线挪开。
徐晚婉眼睛亮晶晶,很是兴奋,莞尔一笑:“当然可以了,程颐,若是我们两个人组队,肯定没有对手了!”
程颐将脸转过来,目光温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看着徐晚婉,道:“是啊。”
这样我还能保护你,秋狩注定不会平静。
一路无事生,只有蝉鸣叫声伴随着马车轱辘的吱吱呀呀声音。
阳光正好,清风拂来,还有一颗炽热的心默默守候。
程颐暗暗给自己打气,下次一定要勇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