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若干年之后,有个师弟从大缸里把自己零散的白骨捞出来,重组装。
躺在床上,云缺有点了解祈学宫的规矩了。
先生教的东西,千奇百怪,学生可以随便学。
但自己修炼出现意外而亡故,那么与传授法门的先生是没有丝毫关系的。
这也是为何西楼死了不少学子,而墨老还能留在百花殿的原因所在。
一觉亮。
在饭堂闷头吃早饭的时候,云缺察觉到对面有人看自己,而且离得很近,眼珠子都要掉进自己饭碗里了。
一抬头,正是屠苏的大脸。
这位草原大汗顶着两个黑眼圈,一个劲咽口水,旁边的满申也一个模样,像两只饿狼似的。
“怎么了大汗,有事吗。”
云缺道。
“那个……云师弟啊,上次你吃了我的饭,今能不能请我吃一顿啊,实在太饿了。”
屠苏有气无力的道。
“东楼先生的人头豆腐你怎么不吃,顶饱的。”
云缺边吃边道。
“那是人吃的……呃,正常人肯定吃不下,只有云师弟这种豪杰才敢吃!”
屠苏急忙改口。
云缺听得好笑,道:
“想吃什么,这顿我请你。”
屠苏和满申一听,转身就跑,不大会儿端过来一大盆包子,足有上百个。
云缺看得眼睛直。
你这是一顿顶三呐!
“还是云师弟大方!”
“以后送你两只羊!”
两人埋头大吃。
既然说了请客,云缺爽快的付了账。
“最好弄件演武殿的学子服。”
云缺思索着如何混进演武殿,梅钱那个小气的家伙是别指望了。
云缺很快想到一个人。
房石。
房石在学宫里行商,不知有没有学子服卖。
从饭堂出来,看到北楼外围着不少学子。
北楼没有先生,平常这里多为其他学子活动的方,人不算多,不知今出了什么鲜事儿。
云缺正好路过,走上前瞧了瞧。
很快听说一个消息。
北楼有了的先生!
百花殿东西南北四楼,目前只有三位先生授课,云缺也好奇着最后一位北楼先生是何方神圣,如果传授武道就更好了。
正瞧着热闹的,云缺现身后有人挤。
回头一瞧,是个弱不禁风的年轻人,背着剑,鼻子上贴着膏药,不知被谁揍了。
这人云缺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