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只說一遍,我當初是為了存活才與他們倆有了些糾葛……可是總共也沒見過多少面……我是想要活下去並非是為了他們倆其中一人。」
「如今他們身上沒有我寄希望的東西,我何必把他們計掛在心裡?」
榮玖錦覺得有些好笑,也沒想到6清郎居然想了那麼多可是想起6清郎所隱瞞的事情,她心裡仍然還有一口氣沒消。
「那既然如此……你昨日為什麼?」6清郎心裡有些打鼓。
莫名的。
哪怕在朝堂之上,他也能夠舌戰群儒,三寸不爛之舌也可以叫陛下收回聖旨,怎麼偏偏到了榮玖錦這裡……他忽然就覺得沒了分寸……整個人似乎被吊在了懸崖旁邊……腳底下空落落的始終踩不到底。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榮玖錦就這樣看著6清郎的雙眼。
話問出口。
榮玖錦就有點後悔了,6清郎雖然那麼說了,她大概覺得6清郎也是將她放在了心上的。
她能夠嫁過來……的確也算得上是6清郎恩惠,她原本只想跟6清郎就這樣把日子過下去。
她也不該如此沒了分寸……這豈不是仗著6清郎之前那些羞死人的話……而在這裡托大?
若要非要想一個詞,榮玖錦只能想到一個詞恃寵而驕。當這個詞出現在腦海的時候榮玖錦莫名的又覺得有些煩躁了。
她本不應該管的如此寬的。
似乎有什麼卡在了喉嚨處,6清郎幾度開口,榮玖錦也開始爛罐子爛摔了。
「僉都御史大人,我已經知道了,無論你說還是不說。」
女子聲音輕飄飄的,6清郎手指不動聲色的捏緊了,他目光有些閃躲。
還未開口,富兒生怕夫妻二人吵了起來立刻過來解圍。
「姑娘,夫人說您怎麼離開那麼久了,馬上就要錯過一齣好戲了。」富兒硬著頭皮走上來,這沒辦法呀,她也不想看著兩位主子鬧得不可開交。
榮玖錦抬頭瞥了一眼6清郎,她這才扭頭先去了戲台子處。
一場戲唱到了深夜,王姑娘也沒回來,她大概也知道事情已經成了。6清郎坐在旁邊倒是沒吭聲。
夜裡洗漱一場,榮玖錦剛剛回去屋子裡頭就已經發現6清郎坐在屋子裡了。他也已經洗漱完了。
只不過動作要快。
「你今天怎麼洗漱的那麼快?而且水房……」榮玖錦眸光微閃自己走到了銅鏡旁邊,她拿著帕子輕輕的擦著髮絲,直到一雙大手覆蓋上了她的手指。
「我替夫人。」他聲音是好聽的,此刻莫名帶著一份討好,榮玖錦終究是狠不下心腸。
她鬆了手,6清郎動作很慢,她也知道6清郎準備解釋了。
「夫人從何得知?是他們三人之中的誰說的?」6清郎表面上是一隻笑面虎可是實際手腕……榮玖錦沒見過。
可是如今能夠成為皇帝的心腹也說明6清郎不如同表面上一樣簡單。
榮玖錦忽然覺得自己身邊躺著的人……她居然從未了解過,想到這,她心裡突然有些煩悶。
「京城眾人皆知,獨獨瞞著我一個,這是何道理?」榮玖錦嘴角帶著淺笑,她身上穿著一身單薄的中衣,說到此處,她垂下了眼瞼,倒顯得有幾分惆悵了。
「如今京城之中,看起來平靜,可是實際上卻不盡如此,我是天子門生,自然一心一意都是向著陛下的……」
「如今太子已立,從外頭看起來,仿佛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可是陛下子嗣眾多,太子雖然優秀……可是陛下不止只有這一個優秀的兒子。」
6清郎說著,榮玖錦也沒有打斷,她從來沒有從6清郎嘴巴裡面得知朝廷大事。6清郎如今已經深陷其中,她即便是想不了解,也是不可能的了。
「皇七子逸王,皇三子端王也是人中龍鳳,三人鼎立,人中龍鳳自然也想著那天底下最高的位置,怎麼會甘心做人臣下。」
男人手指輕輕的穿在她烏黑的髮絲之中,倒是格外的輕巧,她目光落在銅鏡裡面男人高挺的身姿。
「陛下心裡想要太子登基,自然就要制衡其他二王。」
榮玖錦嘴唇咬的發紅,她手指錯亂的勾在一起,她就連拿著手上的髮簪都感覺有些手足無措。
「所以雲夢澤那邊是其餘二王的手筆?皇三子端王常年征戰在外……怕是沒有這個本事的……那就是皇七子逸王……」
榮玖錦說出來了這番話。
6清郎意外的瞧了一眼榮玖錦:「我還以為你對朝堂之事全然無知,如今看來,你還是知道幾分的。」
榮玖錦給了6清郎一個大大的白眼,她在天子腳下的京城生活,在這種情況下討生活,她怎麼可能不清楚明白?
「皇七子逸王常年在京城,素來以賢名眾人皆知,想來這麼多年也拉攏了不少人,別人都不肯去,怎麼就你偏偏那麼傻,你要是去了……不就明擺著跟七皇子打擂台?」
榮玖錦說到此處,她垂下來眼眸,心裡暗自又有些後悔,她不該那麼鬧一場,6清郎在外頭本來就已經心力交瘁。
如今在裡頭還得應付她。
「七皇子是皇帝親兒子,可是你呢?你只是一個小小的侯爺之子……」榮玖錦又抬頭去看6清郎,她覺得6清郎就不應該在眾人都不肯的情況下,他硬生生的接下來了這道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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