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救他吗?还是说,我会让他一次次看见希望随后又面临绝望。”
“那样的话,我的出现无异于一种灾难吧。”
自己总是这样,无能为力,无能为力,还是无能为力。
晚玉稍稍平复心情,问王玉飞瘫痪这么久了,怎么直到今天才开始做义肢手术。
“我安排的,医生也是我从国内外请来的,都是在这方面上最优秀的国际医生。”
晚玉道:“真是倾囊相助啊。”
“他人挺好的,不是吗?”
梁悦铭只是翻着策划表。
“我经常来这和他聊天,因为身体的残缺,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流,护士和我说过我是这些年唯一来探望他的。”
“他很沉默,一呆就是一个下午,但我这些天现了他的一个兴趣,就是爱看报纸,于是我每次来看他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些报纸。”
“渐渐的,他没那么膈应我了。”
“下雨的时候,我坐在公司的办公室,我就想着,既然我都遇见这样不幸的人了,我也可以为他做些什么,毕竟我有这样的能力。”
“下雨的时候我便差人送些报纸去,又通过其他渠道为他联系了一些以前的老朋友。”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的那么开心。”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愿意主动和我说话了。”
“最近,我给他安排的手术他也接受了。”
“希望手术顺利,他也能正常地生活。”
梁悦铭说话的风格就是如此,没有过多的情感描述,短而流畅。
“悦铭,霞市的那些商业巨鳄都说你坏透了,底子里就是黑的。”
“但你其实很好,一直都很好。”
梁悦铭合上手里的东西道:“我只是能帮就帮罢了,再说,我帮的都是和我利益无关的人,我可不圣母。”
两人都是有目的的人,谈话并不会无边无际,没聊几句就回到正题。
“悦铭,当年的事件里你爷爷是和四支八门几个德高望重的掌权者一起死亡,因为当年你父亲和母亲的意外,你那时没有能力深究,现在还能找到案件的目击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