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鞋子又乱扔。’
‘酒气这么浓,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
客厅传来的声音已经将现状盖棺定论了。
我不是姐姐。
姐姐什么也不知道,我表现的……应该滴水不漏。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在这时候让姐姐、姐夫难堪。
我睡不着。
穿的内位置有些错位,恰好把我凸的部分袒露。
在客房里,我没开灯。我褪下小裤,用手机闪光灯看了一眼。
那不是失禁。
我知道是什么。
我也很清楚拉下肩带,胸前有变化意味着什么。
人的大脑很神奇,连带着让人能从生物中脱颖而出。
人的回忆也同样是奇妙的东西。
();() 小时候的记忆,我能记得的只有妈妈带我去大家族里,周围的人看我那种不屑的眼神。
总是表情严肃的父亲。
在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出来挡在我面前的姐姐。体弱多病的母亲。
再深刻些的……只有海岛市那数个月的记忆。
那时候我是小孩,什么都不懂。我的学习因为很多原因,导致同龄人早就会的知识我不会解。
我还记得。
姐姐耐心教导我之后,去做饭的间隙,姐夫会把我背起来,或者故作玄虚用新奇的玩具逗我笑。
以前的姐姐虽然总想温柔对待我,但她那时候对‘女性必须独立自主有能力’很有执念,把那种自身的期望也投放到我身上。
如果我表现的很笨,她会立马非常严厉的呵斥我。
没人像姐夫那样陪我玩。我见过其他小孩的大人愿意趴下来扮丑,逗她们笑。但发生在我身上,是第一回。
后来。
离开海岛市那几年,我努力学习。可能短时间内在脑袋里塞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知识。
我其实也很难过。
因为对我那么好的,只有姐夫。可他不在了。
那时候爸爸一心挂念姐姐,想让她早点治好病,到处奔波。妈妈也一样,她一直都把姐姐当亲女儿看到。
而我……
‘小熙,你真的长大了。’
‘如果你能越来越好的话,你姐肯定也会变好。’
那种感觉,就好比我根本不会地理。但老师突然让我当地理课代表,作为课代表我没法考50分就满意。
也没觉得是逼迫。
我也觉得如果我能表现的更好,姐姐就能更早从疗养院走出来,更早从海岛市的阴影走出来。
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经常不自觉的在深夜琢磨回忆,如看电影一般在脑袋里回味。
我思考。
姐夫是个怎样的人呢?
以我不再是小孩子的看法来看。他没那么正义,毕竟以姐姐的性格最初肯定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把身体交给姐夫。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但到最后,相处更久后那才是姐夫真实的性格吧?
善于去做常人不敢做的事。
比起漂亮话,姐夫更喜欢当实干派。我到最后才知道雾里有那种比丧尸恐怖一万倍的庞然大物。而姐夫为了让我和姐姐出去,独自去面对。我没法想象姐夫最后受那么重的伤,是和那些恐怖的东西做了怎样的周旋。
我不能说啊。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