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哭哭啼啼走过去,将那些侍卫推开,跪在地上假意护住沈枫。
“枫儿虽犯了错,却也不至于侯爷动用家法呀。”
“你若是将枫儿打废了,将来我们沈家如何是好?”
“侯爷,你看在妾身的面上,也看在先夫人的面上饶了枫儿一次吧,他自小就没了娘亲,如今还要被你这样责罚。”
沈宓坐在椅子上,看着此刻这般会演的林氏,只觉得讽刺。
果然,她的两个哥哥,就是这样被林氏娇纵坏了,前世才有那般悲惨的下场。
谁能想到,佛口蛇心,会是一把无形杀人的利器。
沈枫和沈誉日渐娇纵,无法无天,总有一天会闯下无法回头的大错。
沈誉到现在都还未着家,估摸着又是去了什么赌场,输光了钱财。
沈宓实在是坐不住,她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平阳后。
“父亲,常言道,惯子如杀子,哥哥如今犯下如此大错,若是今日不责罚,将来也会惹下大祸。”
沈枫眼眸通红,死死瞪着沈宓,怒道:“沈宓!你要害死我是不是?你这个妹妹怎么这么狠心啊!”
“果然是灾星,一回来便不让我安宁。”
沈宓不想理会他,她只看平阳候的态度。
每次林氏阻止父亲责罚自己两个哥哥,林氏都将她生母搬出来,就是为了让父亲心软。
她平静道:“父亲,我想母亲在天之灵,定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被娇纵得不成样子。”
“今日,哥哥敢骗母亲嫁妆去讨好青楼的女人,若是将来胆子更大,也会用整个平阳侯府去讨好别人。”
“如今,我们沈府虽有爵位,却也是大燕建立时封的功勋,可惜这么年过去,沈府却日渐衰退。”
“永昌侯府的世子张怀安,与兄长年龄一般大,如今也是前几的新科状元,至今在朝为官。”
“宁远侯府的世子,现也在军中立下战功,陛下很是看重。”
“我们平阳侯府,和永昌侯府,还有宁远侯府,是一起被封的爵位。”
“可是现如今,我们平阳侯府嫡出的两个公子,一个整日沉迷于花街柳巷,一个沉迷于赌博,试问,我们沈家将来该如何?”
“惯子如杀子,大哥和二哥的今日,便是在爹爹一次次的心软上变成这副模样。”
沈宓一番话,平阳候听得很明白?
他看向护着沈枫的林氏怒道:“起来,护着干什么!”
“是不是,要让沈枫将来把我们整个沈府都卖了才甘心?”
“侯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是心疼枫儿。”
“那你就心疼错了,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