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儿和怡桉已经修行了半个月,黄美人问他们有什么感觉?
吴三儿说:“我一开始总是分神,后来我闭上眼睛时,在我的眉心中有一个金黄色的小亮点儿,我就想着这是我身体里的气,然后我就想象它从我的丹田开始游走于全身,现在每天的感觉是,我只要闭上眼睛我就仿佛看到,一个金黄色的光团从丹田走入五脏,再从五脏走向四肢,最后从我的头顶回到我的胸口。大概走完这一圈也就是十几分钟吧。每天早上三次,前几天不行,一溜号就得从来,现在好了。”
怡桉道:“我一开始也是想象有股气从小腹走向五脏然后全身,最后到胸口,可是后来我现我闭上眼睛时,顿时一片空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没有风吹,没有声音,更没有阳光照在身上的暖洋洋。一开始我有点儿害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溜号了,后来我有这种感觉时就睁开眼睛,但是都感觉有些累,我还问自己,也没干什么啊怎么会累呢?后来我就不管这些了,我就去享受这种什么也没有的感觉,就是闭着眼睛,空空如也,大约不到3o分钟我就醒了,醒了的那一刻,我觉得身体很舒服。”
黄美人说:“你们俩现在走上了两条路,怡桉是佛家,而吴三儿是道家,你们修行的结果完全不同,我这套修行的法门是一个道教的师父教给我的,如果修行的好了,你们不但能强身健体,就是八九十岁了,面相可能是老人,但是你们的思维,你们的身体五脏可能跟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差不多,吴三儿你那个时候要是和年轻人拼酒,你至少能喝个二三斤高度酒。现在呢,你们分开修行,怡桉你还是按照你的感觉修行,我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我再教你佛教的易筋经,让你身形和意念同时得到锻炼,如果你能坚持一年,那就会有小成,因为我现你冥想比较能够很快的入定。如果你有十年时间能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修炼,那开悟或神游体外绝对不是儿话。”
吴三儿开玩笑道:“宝贝儿,你要出家啦!”
“我就出家也得先把你剃秃了!”
怡桉也玩笑道。
黄美人又说:“不过你们也不要想的那么美,修行之路不是那么容易的,道路艰辛,还需时刻努力,但是你们常人心中长存善念,多做布施,总是好的。”
吴三儿和怡桉都点点头,没说话。
冬天到了,吴三儿眼看着儿子期末考完试就要放寒假了,于是跟怡桉商量要去海南度假,怡桉跟他说:“你不怕你出走海南,家里来间谍把你的医书偷走啊?”
吴三儿说:“那我就带着它!”
在一个早晨,天还蒙蒙亮,儿子还睡眼惺忪的时候,他们自驾出游,向海南出。开了一个多星期的车,他们边走边玩儿,到了海南。
在海南,他们租了一个三面向阳,面朝大海的房子,一是为了每天能不出屋就感受日出修行,二是儿子想住海景房。
到了海南,吴三儿感觉自己修行很是舒服,再加上白天跟儿子在海边一玩儿就是半天,两个人也是晒的黝黑黝黑的,只是光黑却没晒伤,毕竟怡桉的后勤工作防嗮霜抹的及时。一日下午,一家三口在海边的太阳伞下吃披萨,正吃着,忽然起了风,吴三儿说:“今个儿天气预报说要变天,只是这风比预报的早了2个小时,咱们回去吧。”
三人回到住所,吴三儿在客厅的窗子前看着海,儿子一边吃着披萨一边看着电视,怡桉则在卫生间洗着爷俩的泳裤。
这时吴三儿喊道:“桉桉,你来看,那是不是有人落水了?”
怡桉急忙跑过去,只见海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三个人是海边的救生人员,他们穿着桔色的救生衣,在海边来回走,海里面有一个人艰难的向大海的远处困难的游去,朝着他游的方向看去,有一个小孩儿身上漂在海上,已经被海浪带走了约1公里了,可能孩子身上穿了充气的防淹袖,要不早就命丧大海。没等怡桉反应过来,吴三儿早就穿上了湿漉漉的泳裤,向外跑去,怡桉也跟着跑了出来,还冲屋里喊:“儿子你就在这儿看电视,哪也不要去!”
来到海边,吴三儿问那三个人为什么不下海,那三个人说:“今天报着有大风,而且现在是赶上退潮,如果去救,整不好自己都搭里,现在已经打电话给救援队,他们也调船过来了,估计得2个小时吧!”
吴三儿生气道:“那你们眼看着那个孩子就这样等死吗!?”
怡桉这时手里拿着两件救生衣过来了,吴三儿抢过一件,一边穿一边跟她说:“你别下来,在岸边等消息,如果救援队来了,让他们上远处去寻我!我估计我是在海上漂着的概率大。”
怡桉生气道:“你小心点儿,别逞强,儿子还一个人看电视呢!”
她没拦着自己老公,却也是在拦着他。
吴三儿向大海深处走去,他先是跑,后是走,最后他是在海面上费劲儿的游,最开始他还能脚触海底,可是游过了近5oo米后,他的腿感觉到海水的冰冷了,他知道自己来到深水区了,他不停的向那个往前游的人的方向游去,他看到那个人开始一上一下,吴三儿距离他可能有5o米的样子,风卷着浪,一波一波的,海水不停的跳起来拍在吴三儿的脸上。吴三儿知道,那个人可能没力气了,他使劲儿游,使劲儿游,一边游一边喊:“坚持住!坚持住!坚持住!”
距离那个人约五六米远的时候,吴三儿看见他沉了下去,吴三儿想也没想,快的脱下身上的救生衣朝那个人沉下去的地方使劲儿扔了过去。然后一个猛子向海底沉下去,本来吴三儿想睁开眼睛,可是风带起的海浪把海水搅的很是混浊,吴三儿在海里什么也看不见,海水带起沙子还眯了他的眼,吴三儿心想这下废了,可能自己也得扔在这儿!吴三儿紧闭着眼睛,这时耳边传来声音,是黄运达:“你一直向前游,大概再游个不到两丈远就能摸到那个人了,黄美人上了他的身,正托着他呢,快点儿他要托不住了。”
吴三儿心里一喜,使劲儿的向前做了三个蛙泳的动作,“在你右前方,再来一点儿”
黄运达道。吴三儿努力的睁开一只眼睛,看见右前方有一个模糊的黄色的人影,他一蹬腿,游到他身边,拉着那人的胳膊就向上游去。露出海面,吴三儿看见救生衣只是离着自己约两米远,这两米,给吴三儿累坏了,风和海浪,哪个也不愿意让他抓住救生衣,就在这时,突然风停了,只有徐徐微风,海浪也小了,吴三儿知道,这是要来大的暴风雨了,游到救生衣前,吴三儿给那个人穿上救生衣,又狠狠的给了他几个嘴巴,然后从身后抱住他,一下一下的艰难的做着海姆立克法动作,只听那人咳了几声,醒转过来,第一句话:“快去救我儿子。”
吴三儿向远处望去,这时耳边传来声音“没事儿,那小孩还在海上漂着,呛了几口水,只是游不动了。”
吴三儿说:“你先漂在海面上,慢慢的向你儿子的方向划水,我先快游过去,争取在大风来的时候,咱们三个汇合。这样咱们三个人一个救生衣,也许能等到救援队来。”
那个人已经无力,只是点了点头。吴三儿趁着风浪小,一路自由泳的向那个孩子游去,终于他游到了那个孩子身边,那个孩子腰上的气囊已经漏气了,胳膊上的防淹袖也开始漏气了,吴三儿看见孩子已经吓傻了,双唇只是不断的颤抖,吴三儿知道这是被海水带走过多体温导致的。吴三儿从小孩儿腰上取下气囊,用嘴吹满气,然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又将孩子两个气囊袖吹饱,孩子在海面上漂的稍微高了些。这时,这孩子可能是有点儿回过神儿来了,抱着吴三的一只胳膊,开始哭了起来,只哭了一会儿,就晕过去了,吴三儿看着他,心想,晕过去了也好,于是一手拉着他,一手慢慢的向海边的方向划着,游了六七分钟,他和那个漂在海上的人汇合了,那人急忙向孩子喊:“儿子,儿子,爸爸来了,你咋了,你到是说话啊!?”
那孩子醒转过来,叫了一声儿爸爸,又晕了过去。吴三儿喘着粗气,慢慢的说道:“没事儿,他累晕过去了,他可能呛了几口水,但是现在看没生命危险,咱俩抓紧往岸边游吧。”
两个大人一个孩子,慢慢的向海边游去,幸运的是,在大风和暴雨来临之前,他们三个来到了浅水区,两个大人的脚能接触到海底了,怡桉早就打了119,消防队员来到海边,已经一个接一个的用绳子连成了一道人索,只是如果吴三儿再晚下海一分钟,那孩子的爸爸可能命丧大海。三人上了岸,相安无事。只是怡桉搂着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吴三儿眼泪叭叭的掉个不停。那对父子也是累的不行,被消防队员抬走了,过来几个消防队员,问吴三儿怎么样,吴三儿说自己没事儿,可以回去,就让消防队员回去了。
怡桉和吴三儿回到住所,吴三儿简单的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呼呼的睡去,怡桉则是看着手机,搜索着附近有什么饭店能做出老公喜欢吃的饭菜。两个小时过去了,这时,吴三儿也睡醒了,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在吴三儿睡觉的那两个小时里,外面刮了好一阵狂风暴雨,现在雨小多了,风也小多了。儿子在写着作业,他丝毫不知道,下午自己差点没了的爸爸。
晚上,怡桉叫外卖,把饭菜都送到住的地方,有老公最爱吃的酸菜馅饺子,有从家里带来的酒。三人看着电影儿,吃着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