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过报官。
但是短短半个月,大家都现男人很好相处,声音温润,谦谦君子,说话也有趣。
尚夫子说他是个妙人,刘富商想请他去做护卫,姜家小娘子朝他抛媚眼,杨捕头跟他相谈盛欢。
这也是个繁盛的朝代,但是再繁荣也只是生产力落后的古代,在这里卖花,那是要浪漫不要命。
很快他们就面临一个问题,便是钱不够了。
那日,当地的钦天监,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男的带着古怪的青鬼面具,女的戴着笼罩全身轻纱的斗笠。
“来者何人?”
“接点悬赏的野修。”
“两位大人这边请。”
“有劳。”
“您客气了。”
出了钦天监,面具男子还在后面抱怨:“都说了卖花赚不了钱的了,非是不听我。”
“聒噪。”
女声清冽。
“赚了银子去西苑听听戏曲吧,一天到晚在家又没事干。”
“再说。”
山野之间,两人顺着山路九曲回环。
风无理看着总是平静如水的王西楼,就会想着逗逗她,不断试探她的底线。
以前就是王西楼总是喜欢撩闲逗他,现在王西楼爱答不理,他就非要在她面前犯个贱。
他时不时倏地一下消失在原地,拿山间采来的野花,插在她的斗笠上面,王西楼一忍再忍,直到脑袋上传来雏鸟喳喳鸣叫,她才默默把斗笠拿下来,放到右皇里。
这家伙又不知道哪里抓来一只代步的吊睛白额大虫,骑在上面语气有着少年的期待,好像第一次在山林遇到老虎一样,一直让她也坐上来。自己不理会,他就一直让大虫绕着她转圈前行。她无奈叹了口气,也就随了他性子,侧身坐到他后面,双腿晃悠着。
骑了一路后,两人把大虫赶走了,他又抓着她腰间的吊坠拖着走在后面,手多多的就是闲不下来,扯得她要拖着他走。
王西楼烦不胜烦,停住脚步作势要打。
听着对方面具下的笑意,不知为何就什么气都没了。
“真是讨打。”
过往她穿山越岭,山是山,水是水,这一路的风景,不知怎么就变得那么吵的。
二人于山野间一处寨子里,找到了那个不守规矩的山魈怪。
它身后满是枯骨,有人类的,也有其它山间小妖怪的,那个小山大小的体形,看着底下说要来取他性命的一男一女,放声大笑,好如打雷。
笑完就死了。
“大人,这是悬赏的妖怪头颅,你看看跟画上是否一致。”
“一致一致,小人这就领二位去取赏钱!”
拿到钱后,面具男子对着她笑:“去听听戏吧。”
就不由分说拉着她走;
跟男子有这般身体接触,却并不反感。
台上大家对着台下拱手,台下观众纷纷喝彩,他们坐在了最前面。
她在这吵杂地方有些不安,但是坐得也还端正,只是那个家伙领着她一坐下,就又跑没影了。
倒不是她怕这些过场,但不免有些恼火的。
只见那个戴着面具的家伙终于回来。
“把手伸出来。”
“你又要干嘛?”
她还是伸出了手来,手掌白嫩,却见对方手掏了掏兜里。
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她手心。
面具掀到上半脸,对着她咧嘴一笑。
王西楼也笑了。
“原来你会笑啊。”
他坐在了身边。
“父老乡亲们,好戏这就开始了!”
台下响应热烈,声音吵杂,王西楼又说了些什么,风无理就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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