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二姐盯着他背影,越看越觉得恶心。
走到护城河边,冷风吹过冯远才稍微缓过神。
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冯远,你给我站住。”
听口气不善,冯远一回头正看见乔二姐怒气冲冲站在自己身后,不由得诧异了一瞬。
“你咋来了?”
冯远面带微笑,整理了下衣冠问道。
乔二姐眸光一沉,嗔怪道:“我问你,你为何要送我假的项链?”
冯远面露惊讶,脸色也蓦然间白了几许,震惊道:“你都知道了?”
乔二姐脸色冷如霜雪,憎恶道:“枉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却是个只知道吃花酒,骗财骗色的混蛋。”
“你听我解释……”
冯远话还没说完,乔二姐快步上前一脚踢在他裆部。
乔老爹打年轻时候就习武,干过捕快也护过镖,后来身上伤多了只好赋闲在家,平时练武的时候顺手也教了小女儿几手,加之乔二姐天资聪慧学起武来得心应手,现在的她甭看是女儿身,可也伸手不差。
冯远这种纨绔膏粱本就体虚,被乔二姐一推之下就落入了护城河里。
他又不喜水性,狗刨半天仍在水里起起伏伏,呛得直咳嗽。
“救……救……救命啊!”
冯远把手伸向乔二姐,乔二姐却掏出那串假的宝石项链朝河水里一扔:“破东西还给你。”
沉呼呼的项链不偏不倚正砸在冯远脑袋上面,再次将他砸入水中,咕嘟嘟泛起几个水泡。
乔二姐丝毫不再管他,拍了拍手趁着无人转身走了。
……
次日,姜宁缓缓醒来。
其实昨晚她睡的并不舒服,虽然自己心智成熟,可身子却只是个婴儿,控制不住嘘嘘很正常。
昨晚在襁褓里面哇哇哇了一阵,乔氏赶忙换了布片才感到好受些。
再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做宝宝实在太舒服了,只是苦了娘晚上总得爬起来照料自己。
其实也是她想哇哇哇,可是婴儿本能,姜宁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吃完了奶,姜拯走了进来,他换好出门的穿着,今天郭县令要审莫如雪的案子,他想去围观旁听。
“不知道莫如雪会不会把胡屠夫给咬出来?”
姜拯边整理自己的衣冠边说道。
【我说爹啊,你就别再幻想在这个世道里会有什么公正、和谐、自由、平等、法制、诚信、友善、文明啦!官官相护、官商勾结这些弊病不会随着朝代更迭而改变!胡屠夫肯定早已经安排好安家费了,莫如雪打死也不会将他供出来。】
姜拯听了哭笑不得:“这小家伙别看人不大,口中的道理真是一套一套的,都快赶上圣人的话了。”
【爹你还是想想自己未来的前途,该怎么让郭县令服服帖帖的把师爷的位置交给你吧!】
姜拯颔,轻声说道:“爹知道了。”
从得知郭县令豢养外室开始,他便筹划着怎样利用这点要挟郭县令,如今已经初步谋划出雏形了。
跟着,姜拯走出宅院直奔宁安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