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步在前,瑞珠、宝珠端着食盅在后,拾阶而上,欲入天香楼厅堂,刚从楼梯出来,便是……看在在楼前小院内站着的蓉哥儿。
午时,骄阳正盛,隔着好远,都看到蓉哥儿额头的汗水。
秦可卿于有不忍。
身侧,宝珠更有细语流出,这般画面……近月来看了好多好多,蓉大爷又被珍大爷责罚了?
若只是站着还无碍,怕的是还要棍棒加身,还要令小厮啐面,还要喝珍大爷的漱口茶水。
那……,奶奶先前也劝说过,可惜无用,反而蓉大爷更受到责罚,如此,奶奶也不敢劝说了。
自己和瑞珠,更别提了。
“唉,……”
秦可卿秀容轻叹,立于厅前的台矶上,看向骄阳之下的蓉大爷,自己一个儿媳妇,又能如何呢?
劝说珍大爷,反而蓉哥儿更为责罚。
大奶奶也非蓉哥儿的亲生母亲,劝说也是无用。
成亲不到一年,便是如此,数月之前,更是从院子里搬出去,也没有什么理由。
近月来,若有外人在,蓉哥儿同自己举案齐眉、相敬相亲。
若无外人在,便是时而对自己冷言冷语,似是厌恶自己?似是憎恶自己?嫌弃自己?
自己做错了什么?
公公婆婆拿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的看待,蓉哥儿为何对自己那般?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他也没有对自己说为什么!
凝视远处的蓉哥儿,无论如何,他是自己的夫君,为何偏偏对自己这样?
“呸!”
骄阳之下的贾蓉浑身流汗,额头之上满是汗水,背后更是全部湿透了,只能不住的拂袖擦拭着。
感有人出现在这里,抬看过去。
是她!
再次轻哼一声,啐了她一口,不去看她。
扫把星!
灾星!
自己的克星!
若非她,自己会有如今的模样?
父亲……他的心思以为自己不知道?可自己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不外身上多添几顿打、脸上多几口痰罢了。
恨恨的看着远处台矶上的那人,一切都是因为她!
身为自己的父亲,平日里,他自己受用府里的丫鬟无数且无事,自己受用了一个,就挨了五六顿打。
现在竟然对她起了心思!
真是脏唐臭汉!
自己又能如何?
他就是打死自己,也没有任何过错,自己……,再次恨恨的看向那人,再次啐了一口。
“……”
秦可卿娇躯颤颤,粉面桃腮掠过丝丝苍白,心中迷茫甚多,看着骄阳下的蓉哥儿,转身进入厅堂。
瑞珠、宝珠相视一眼,紧紧跟随着。
蓉大爷的事情,她们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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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枚丸药,一枚是安宫牛黄丸,在《太平惠民和方剂局方》中,有一丸药,名为牛黄清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