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他刚想说,怎么会有人随身带着诉状,难不成就是为了专门堵着他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诬陷他。
谁知道人家说带着状纸是为了求神佛保佑,提起神佛他害怕的感觉就更深了。
如果他是个沉着冷静的人还是能够现冯嘉玉话里的漏洞,可是他现在已经慌得不成样子了。
别说是现漏洞了,可别等一下一个胆寒直接规定开始承认错误才好。
“状纸与人证物证俱在,请知府大人审理此案,东厂襄儒卿状告平民陈锐楷恶意伤害东厂在职番役,请知府大人明察,若事情并非陈公子所为,在下愿一力承担所有后果!”
冯嘉玉递了诉状讲了前因后果,襄儒卿作为诉状主彻底拉开了这一场公堂会审。
“请知府大人稍后,人证物证皆在赶来的路上,还请无关人员快些离开才是。”
在场的两个是告状的苦主,一个是被告的陈锐楷,一个是审案的知府,唯一一个与此事无关的人就是蒋文楚。
她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将陈锐楷带到公堂就是她最重要的任务,接下来的事情与她无关,若是不在场也不会过多的牵连到她。
蒋文楚马上就要下场了,当然得唱好这最后一句词,“陈公子,奴家相信您是清白的,可是奴家无用,什么都做不到,便不留在这里给您添麻烦了。”
陈锐楷现在完全没有心思理会,他摆了摆手让他赶紧走,甚至忘了让她去向自己的父亲通个信。
他只是自己闷着头思考自己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他觉得自己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毁掉了,怎么还是会被他们知道。
而且襄儒卿说人证物证都在赶来的路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人追回来?东厂难道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那个买下烟花坊的老板,那个去做短工的小厮都被他送得远远的,那家烟花坊里所有的东西都在除夕夜和初一晨的时候,在自家门前炸开了这么可能还有证据。
很快一本账簿以及那个被收购了店铺的烟花坊的老板被带了上来,陈锐楷看到他之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悔恨不已。
他是真的把这个人给忘记了,毕竟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见过那个去打短工的小厮而已。
没想到陈锐楷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虽然这是一个被自己遗漏了的人证,可是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或者证能指认自己,事情还在他的掌握之内。
襄儒卿介绍这便是他们一直购买鞭炮的烟花坊的老板,“东厂已经在他们家购买了少说三十年的烟花爆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可是今年却突然爆炸,我想这并不是偶然,
当时给东厂送货的并不是老板或是多年在店铺中的长工,而是一个临时应聘的短工,而且在把货送到东厂之后,那个人就消失不见了,最后一个接触过烟花爆竹的人就是那个短工,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他在鞭炮上动了手脚。”
陈锐楷立刻顺着襄儒卿的话继续往下说,顺杆子往下爬的本事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
“你说的很对,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打短工的人在鞭炮上做了手脚,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或许是你们东厂自己多行不义才招来了怨怼,而且如果不是有人蓄意动手,真的就是这个人售卖劣质的鞭炮,那你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
陈锐楷觉得自己底气突然有足了起来,对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参与其中,绝对没有证据,他一切都做得很隐秘,从来没有自己出过面。
襄儒卿根本不理会他,只是继续陈述证物的来由,“这份账本是这位老板的烟花坊被购买的存档,有人出了高价,这个价格是有史以来最高的价格,若非如此这位老板也不可能轻易出手了自己经营了几十年的店铺,
收购了他的烟花坊的是同行业商铺买卖,而且对方又支付了一大笔钱加商铺过目度,所以年前这家店铺就不属于他了,可是那份爆炸了的鞭炮是在被收购之前买的。”
“所以啊,这不更说明是这个人做贼心虚,急于将一切撇清,才匆匆处理掉了自己的店铺。”
“确实就像陈公子说的,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迫不及待地有所行动,那位买下了烟花坊的另一位老板,本家就住在京中,可是今年却离京过年这其中的原因不难测。”
“的确不能猜测,可能就是两家烟花坊相互恶性竞争,派人去搞垮了他的烟花坊,然后又收购了他的烟花坊,但是害怕对方报复自己,所以就去外地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