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元司遥便见一男一女依次走了进来,男子手拿折扇,一身白色束腰广袖袍子,头随意用簪束着披在脑后,俊朗的脸庞加上这身装束虽显得有些随和但元司遥还是感到这个太子有些随意,而且他嘴角的笑更是让元司遥感到十分不适,十分猥琐!
太子后边紧跟一女子,十分巧的是女子也身穿白色花边衣裙,给人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晃,倒是尽显大方。
这两位应该就是太子元璟尧和宰相千金沈雪了。
众人见之纷纷跪地叩见,倒是只有元司遥悠然的继续躺在太师椅上。
两人此时也注意到了悠然躺在太师椅上的元司遥,身着青绿色衣裙,不施粉黛的脸庞依旧可以看出元司遥的五官当真是精致至极,这与平日里浓妆艳抹一席大红色衣裙的元司遥简直就判若两人。
这不由让元璟尧和沈雪都愣了神,不过很快沈雪就反应过来,倒是看见元璟尧盯着元司遥的模样眼里多了些怨恨。
“瑶瑶!”
沈雪掩掉眼里的怨气快步上前唤了一声,作势就要去拉元司遥,
元司遥眉头一蹙避开了沈雪的触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沈雪愣了愣手停留在了半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道:“瑶瑶这是怪沈姐姐这时才来看望你?”
元司遥眨巴了一下眼睛说:“这位姑娘是?”
“瑶瑶,我是沈姐姐啊,你最与我亲近,可是记得?”
沈雪眼里包含失落,但还是收回手,像是惊扰到元司遥一般,
元司遥还是无辜的摇摇头,虽然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但是眼前这位给她的感觉就和太子给的感觉一样。
“太子沈小姐莫怪,郡主伤极头脑,以前的事记不得了!”
花涟低头小声解释,
一直没有开口的元璟尧看了看元司遥,似笑非笑道:“当真记不得了?”
花涟不敢与元璟尧对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这是徐太医亲自诊断的!”
元璟尧闻言又看了一眼元司遥,然而就在这时元司遥也恰巧望向他,元璟尧当即一愣,他明显感觉到元司遥眼里的陌生,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般炽热和欣喜。
“承蒙太子和沈小姐的关心,本郡主已无大碍,今日实属不巧,本郡主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奉陪二位了!”
元司遥说着就要站起身来,花涟见状就要立即上去搀扶,随手就要将手里的衣裳递给一旁的下人。
元司遥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花涟的动作:“本郡主已无碍,衣裳拿好了!”
元璟尧和沈雪见着花涟手上的衣裳脸色都变了变,但又立即恢复原样,就像什么也不知一般,但做为在军校里培训过的元司遥怎么会看不出端倪!
沈雪稍稍上前一步,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道:“瑶瑶,什么重要的事也不急这一日,你可要注意些身子!”
元司遥转过身看向元璟尧和沈雪,由于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此时元司遥脸色还有些苍白,显得楚楚可怜,
“太子和沈小姐想必也已经有所耳闻,本郡主不过是游街便飞来横祸险些丧身,若不是父王及时赶来二位今日所见到的便是一具尸体了!”
元司遥不急不缓的说道:“本郡主醒来记不得之前生的事,也是下人告知才略知一二,不过本郡主实在想不明白上京城街道上这么多人,这匹疯的马为何就只踹本郡主一人,就算是本郡主命薄被马儿踢到,那为何马儿不跑还继续踢上几脚,这实在是蹊跷!”
随着元司遥的诉说,沈雪和元璟尧的脸色越不好看,沈雪攥紧手指,小心询问道:“那妹妹可是有什么现?”
元司遥笑了笑娓娓而谈:“这几日本郡主只能卧病在床倒是尽显无聊,所以便无意间瞧见一本古医杂典,其书中记载一种罕见的药草名为uoo27醉马草uoo27,书中说到若是让马儿闻到醉马草便会使之狂,马儿嗅觉敏锐,那日京城这么多人若当真有居心叵测之人将醉马草的粉末撒在本郡主身上呢,本郡主这也是心有余悸,万一真是这般那人知本郡主未死还真不知道下次会想出个什么招来致本郡主于死地呢,你们说是不是?”
沈雪一听“醉马草”
三字脸色唰一下便白了,只能紧张的望向元璟尧,只见元璟尧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悄无声息对视一眼,沈雪立即冷静下来:“瑶瑶可是多虑了,瑶瑶身为郡主,谁有这般胆子敢谋害!”
“谁知道呢!”
元司遥假装耸了耸肩:“总之还是小心些好!”
说完又看向已经震惊到还没有缓过来的花涟:“先将衣裳放进我闺房里,一会本郡主去给父王说一声,让他明日去宫里请徐太医过来查看一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