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宇的話,周惠民臉色不變。
「我們能有啥影響,再說又不是害你命,你頂多是運氣差點。」
周宇笑了,笑著流淚,憤怒的看著周惠民。
「我爸媽的飯店在幾年前就關門了,我的工作也沒了,十年高考就因為你連考場都沒踏進去,如果不是大師,我爸媽都有可能出現意外,這就是你說的沒有影響,哈哈哈……」
周惠民一愣。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大哥大嫂的飯店,怎麼會……」
周宇眼神死死盯著周惠民,周惠民被看的渾身發冷。
「怎麼不會,村里上了年紀的老人,基本都知道桃木釘門,斷子絕孫,你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幹,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在周宇的眼裡,周惠民還在試圖狡辯。
忽然周惠妻子的手機響了。
坐在房頂的老爺子嘴裡的雜草,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菸斗。
聽見電話響聲,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哼」了一聲。
周惠民接完電話,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那是二兒子打來的電話,說是在工地被鋼筋砸斷了腿。
周惠民妻子焦急的問道。
「咋啦?」
「老二在工地被鋼筋砸斷腿,兒媳婦看他變成殘疾,兒媳婦扔下兩個孩子跑了,跑了!!!!」
周惠民的妻子還沒反應過來,門外的大兒子一家看到院子裡一片狼藉,跑了進來。
「老大,你們,你們怎麼回來了!」
周惠民的大兒子跟周宇和周宇的爸媽打了一聲招呼。
「小宇,大伯,大娘你們回來了。」
「爸媽,不知怎麼的就惹上了混混,城裡混不下去了,只能拖家帶口的回來,最近怎麼就這麼倒霉!」
周惠民和他的妻子終於體會到作繭自縛,害人終害己。
大兒子的小生意剛有起色,就被逼回鄉,小兒子落了殘疾,家也散了。
周惠民瞬間白頭,老了十幾歲。
他的妻子也因為受不了刺激而暈了過去。
他們似乎終於感受了到周宇一家三口這十年來的絕望。
周惠民的大兒子得知自己的父母做了什麼事之後,替父跪在周宇和周宇的父母面前。
「大伯大娘,還有小宇,我替我爸媽給你們賠罪,給你們道歉,認打認罰,怎麼樣都行,我們對不起你們!」
周宇轉過身,周宇的父母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