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去看看,寺庙布施没咱的份,给百姓布施,咱军户也是百姓,去了没布施完,咱觉得应该有份。”
张永卫道,“都是素布,咱也不嫌弃。”
“对,咱不嫌弃。”
张永利笑嘻嘻的附和。
半辈子穿的都是旧衣服,有人布施布料,他们只恨领的少。
“谁去大兴寺?娘,咱们都去看看。”
林氏建议道。
反正今天光在家里等张玉小两口,也没干活。
柳筝提醒她,“大伯娘,看户籍,一户领一块。”
林氏不信,一户一块,怎么他俩能弄回来两块?
不信拉倒,大户人家有钱,又不是缺心眼,人家是布施,又不是扶贫,怎么可能让每户所有人都领一块布。
“你们两个去看看,大郎和二郎把头剃了,看能不能混身僧衣,不成被现也没事,寺里不会跟孩子计较。”
张老头指了指张志和张彬两人道。
“爷爷。”
“爷。”
张志、张彬两人叫道。
周氏给了两人一巴掌,不争气的骂道,“衣服不想要啦?多好的料子。
看看你们身上的,再看看张玉身上的。”
好吧,还是新衣服重要。
张老头接着说道,“永卫你们去通知族里其他家,
不叫上他们,堡里过后肯定有意见,通知一声的事。不通知,也不会多分给你们一身。
这年头,日子不好过,没衣服穿的人家大把人在。
你们丫头,要是有胆子,也跟着去,狠心跟张玉家的一样剃个光头,糊弄身衣服来,更好。”
柳筝摸摸头感叹,还是张老头有魄力,竟然想到复制她当假和尚蹭衣服的路线。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跟着这么干。
明天开始,她和张玉这个光头就不出众了。
有点可惜。
柳筝低估了一身衣服对古人的影响力。
俗话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碰上天灾人祸,更别说。
有的人一辈子穿不上一身新衣服。
比如她的新婆婆关氏,当年出门嫁人,家里都没为她准备身新嫁衣,穿着身破衣服就进了张家门。
她的针线活都是在缝缝补补中练出来的。
关氏娘家在另外一个堡子,听说有布施的好事,期期艾艾地向周氏询问,“娘,我能不能回去告诉我娘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