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川从身上隐蔽的储物法器中取出一个应急玉简,“这里果然被封锁了灵气,玉简传不出信息。”
霁川叹气:“算了,伺机而动。”
其实若是仇煞一人攻打山海剑派,即使如今的仇煞已然重伤未愈,山海剑派仍旧没有任何胜算。
仇煞当初一人可挡仙界八成修者,如今一个山海剑派又算得了什么。
霁川一直没有求着仇煞强势打入山海剑派,救出师尊,一是不敢肯定仇煞是否会答应自己,毕竟仇煞如今身体重伤,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孕育药引的生育机器。
再者便是仇煞进攻仙界任何一个宗门,都会让其他宗门世家心生警惕,仇煞今日攻打山海剑派,那明日是否就会攻打其他的世家门派?今日是这个借口,那明日会不会有其他的借口?
如今并不是仙魔两界大乱的时候。
霁川在乱中可不一定能保命,说不定还会逼得魔界那些人提前剖开他的肚子,把孩子抓出来做药引,以求保住仇煞的命,让仇煞保住整个魔界。
但如今却也勉强算是一个机会。
若是原本献给魔界的人是个替身,如今这个替身又要被换回来,那么魔界为了找回原本的魔尊夫人,又或者是为了让山海剑派为他们偷天换日付出代价,也算得上是一个能够攻打山海剑派的正当借口。
霁川也敢肯定,仇煞会带着人来,药引还在自己的肚子里揣着呢,仇煞的病,如今仍旧没有可以治愈的可能,所以肚子里的药引对于魔界来说格外重要,仇煞不可能不来。
至于仇煞会不会为了其他原因前来救他,霁川不敢猜测。
岑远知道自己的计谋有许多的漏洞,他也记得上一世的仇煞饱受痛苦,是靠着霁川生下的药引才得以苟命,即使如此,仇煞仍旧日日夜夜活在痛苦之中,千年之后再次爆仙魔大战,仇煞死于战场,岑远也因此战被波及,回到了千年之前。
他却没想到,回来之后,魔界竟然能生如此大的变化。
这是在他意料之外的,他甚至怀疑魔尊是不是也有什么奇遇,否则魔界怎么可能生这么大的变化。
岑远并没有将这种奇遇归结于霁川身上。
这是他的自尊心作祟,也是他的骄傲在作祟。
他不可能让霁川与他站在同样的起点,霁川对他来说,只能是他的替身,只能是衬托他优秀的存在。
这一次他将赌上自己的全部,原本魔界要的人是自己,因为自己的体质更合适,若是由自己诞下魔尊的孩子,或许魔尊食用了孩子为药引所制作的灵药,便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即使能够保住性命,却仍旧要遭受疼痛的折磨。
他想这一点应当是能够说服魔界和魔尊的。
随后他便可以接触到如今魔界的所有产业,可以将其中的利益倾斜到山海剑派。
他不知道为何上一世霁川明明已经生下药引,可这一世霁川的肚子却毫无动静。
无论如何,他要把握好这一次机会,即使、即使献出自己的清白与人生,也要让山海剑派和仙界的那些人知道他的决心,让他们知道他愿意为了门派和仙界付出所有。
他会成为所有修者所钦佩的人,所有修者都会为了他的付出而感动,会将他所做的这一切永远的记在心中。
然而随行的人已经现了不同,为何夫人进去之后再出来,让人觉得如此怪异?
这些人并未轻举妄动,只询问道:“都管事呢?”
岑远抬手掩住唇角,好似因为难过而流过泪,声音沙哑,“我原以为他会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却怎么也想不到,他如今有了机会就想回门派。”
“可他原本就是仙界的人,我又怎么能够阻拦他冲向辉煌未来。”
“此事我会回去与……与夫君说清楚,我想夫君也不会扣着他,便由他回门派继续修炼吧。”
这些人心中生疑,却不敢轻举妄动,最终只能假装信了他的话,要与他一同回魔界。
同时他们暗中派人留下来守住了这座飞行船酒阁,也派人用最快的方式回去将此事告知魔尊。
仇煞还真没想到,他每一次未陪同霁川去往仙界,霁川就会出事,这就好像一个魔咒。
他得到密报之后,并未与岑远碰头,而是直接去了那个飞行船酒阁。
此时飞行船中,山海剑派的大师兄和二师兄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他们等着岑远带着那些守卫走得更远了一些之后,才敢将霁川和都沥带走。
两人心中都格外害怕,“这事究竟能不能成,我怎么觉得事情格外凶险,并不会那么容易。”
二师兄也道:“只怪岑远师弟太自信了,我每每听他说着这些计划,就觉得他一定能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