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问道。
“也许只有我姐姐当年的导师知道些什么,但他没有上报,所以学校可能不知情。”
伍诗曼语气低落道。
“为什么?”
许恒有些惊讶,就算导师不上报,家里人难道就不会找学校讨说法吗?
伍诗曼沉默了少许,微微深吸一口气,看向许恒跟程书雁道:“出去之前,你们可以听我讲讲这整个故事吗?”
许恒跟程书雁同时点头。
他们现在更加好奇了,这样恶劣的行径,为什么能这么风平浪静,不止没听闻过,甚至会连学校也不知情?
就算学生会那些人的背景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在天相大学府里只手遮天吧?
好歹是天蝎洲的第二名校,如果连几个二代都压不住,那真的还能算名校吗?
“我姐姐名为王诗彤,比我大两岁,因为父母离异,我们从小就分开了,莪跟了母亲,她……”
伍诗曼将整件事娓娓道来,悲剧的生,竟还与她家人也有些关联。
姐妹俩虽然从小分开,但感情一直很好,每年都会找机会偷偷溜出来见面。
伍诗曼的母亲改嫁了一位普通武者,生活不算富裕,但也过得去,至少伍诗曼是健健康康的长大了。
可她姐姐王诗彤就过得没那么如意了,父亲没再成家,虽是一位二阶武者,却整天沉迷于赌博,对王诗彤也不管不顾。
王诗彤考上天相大学府后,时不时还得给父亲寄些生活费。
但那点生活费,又怎能满足一个赌鬼?
王诗彤入学不到几个月,她父亲就找到学校来了,想找她多要一些钱,却被拦在校门外,于是死皮赖脸的各种闹腾,最后王诗彤找同学借了些钱,才将他打走了。
可中间不知道又生了什么,仅仅不到一个月时间,王诗彤就退学了,她父亲亲自来办的退学手续。
伍诗曼当时刚上高一,得知姐姐精神失常退学,已经又是几个月之后的事。
等她去看王诗彤的时候,姐姐早已面黄肌瘦,蓬头乱,不成人形,每天就躲在小房间里,害怕见到每一个人。
伍诗曼当时哭得声音都哑了,还喊来了母亲跟后爸,最终在一个赌场里将父亲找出来,质问他原由。
然而父亲却说是王诗彤压力太大,加上在学校感情受挫,于是自甘堕落才这样。
伍诗曼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可无凭无据又毫无线索的情况下,他们拿这个赌鬼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他们还是将王诗彤接走了,赌鬼父亲原本是不同意的,强度十分强硬,最终开出一个高价,将王诗彤“卖”
给了他们。
直到伍诗曼高三临近高考,终于突破建气十层,便与另一位关系要好的同学,偷偷找到赌鬼父亲,一起出手将他催眠。
最终得到一个线索,赌鬼父亲去学校要到过第一笔钱后,没几天就输光了,于是又想去要第二次。
但第二次在学校门口还没闹起来,就遇到几个学生会的男生。
有人认出他是王诗彤的父亲,于是言语嘲讽了一番,还说给他一笔钱,让他把女儿卖给他们。
这本是一句戏弄的话,结果赌鬼父亲却同意了,他喊来王诗彤,然后当着王诗彤的面,收下那几名男生的一笔钱,而后就跑了。
不到一个月,他就收到那几个男生的通知,让他去给女儿办退学手续并且接走,他收到了第二笔巨款,喜笑颜开的照办了。
这依旧不知道王诗彤究竟遭遇了什么,可起码知道跟学生会的人有关系。
所以伍诗曼回去后,又尝试催眠王诗彤。
然而王诗彤精神已经错乱,只能从只言片语中得知,她曾进入一个旧宿舍的训练空间,在一间寝室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