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顽强着让自己看起来无懈可击。
盛景郁不排除自己也被鹿昭规划在“外人”
aheiahei”
情绪一旦释放,就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鹿昭重复的恨恨的讲着,泪水大捧大捧的掉了出来。
她不喜欢这样脆弱的自己,额头抵在盛景郁的肩上,倔强的为自己的自尊做着最后的挽尊“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啊我不想哭的我真的不想哭的,老师”
哭腔越浓,鹿昭的情绪也越复杂。
她的确厌恶鹿絮厌恶到了极点,可平心而论,又有谁愿意承认自己是不被喜欢孩子呢
这该死的血缘总是让人在划过楚河汉界后,猝不及防的被再次入侵。
然后被锋利的刀子割出一个又一个的伤口,反击的鲜血淋淋,赤红的口子被浸泡在瓢泼大雨中,赢了个遍体鳞伤。
然后周而复始。
在下一个养好伤的瞬间,刀子第无数次的突如其来的出现。
密集的雨水砸在地上,掩盖住了鹿昭失控的哭声。
她好像在将累积在心里的所有情绪全都借着这一个点泄了出来似的,哭的毫无顾忌。
鹿絮的问责苛求,两年来不断被陈若致、司了了的针对冷藏,昨晚设计差点生的意外
乌云笼罩在天际,将全部的太阳都遮住了。
天地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光亮,大雨瓢泼的,好像整个世界都要颠覆了。
可这个世界才刚刚好过来不久。
盛景郁就这样任凭鹿昭哭着,任凭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服。
她看着那不停抖动着的肩膀,缓慢的抬起了手,生涩的尝试着去安抚什么人,眉间隐隐蹙。
海风凌乱的四处冲撞着,不安的悲伤铺满了深蓝的海面。
盛景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能够感受到鹿昭信息素波动的原
因,她现在的情绪的确被这个人牵扯到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盛景郁对家人以外的人产生了希冀。
她不希望这个人难过,她希望这个人能永远开心。
哪怕是昨天晚上跟她在车上那样,因为狡黠诡诈,而高兴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哭了有一会儿,可能是泪流干了,也可能是哭够了,鹿昭的哭泣慢慢的变成了小幅度的啜泣“我没事了。”
她隔着眼前泪水抹成一层的水雾,注意到了自己给盛景郁衬衫肩头哭湿的痕迹,心上有些窘,默然松开了盛景郁,解释道“我就是情绪积攒了太多了,一时间没忍住。”
盛景郁并不在意肩膀上的痕迹,也不去戳破追问鹿昭的话,只问道“现在好点了吗”
鹿昭收敛着情绪,带着几分鼻音点头道“谢谢老师,我好多了。”
盛景郁垂眼看着鹿昭,对她的回答不是那么的相信。
昨天经历的那种事情,刚刚又接到了那样的电话
这些都远不是一通哭泣泄就可以修复好的。
“老师现在有空吗”
这么想着,鹿昭的话就打断了盛景郁的思绪。
她看起来好像真的打起了精神来,只剩下了一双红红的眼睛,显示着刚刚哭过的痕迹。
鹿昭胡乱的将自己刚刚泄过的情绪收拾起来,强打起了精神“我想今天也不要休息了,咱们还是继续上声乐课吧。”
鹿昭想,她一定要赢过这一仗,一定要往上爬。
只有往上爬,站到更高的地方,她才能远离这些阴沟里的蛆虫,她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