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宗政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朕不走,就在这里。”
他没有计较她此刻的不懂规矩,前一刻还在安慰他,后一刻已经害怕的连在他面前自称了“我”
都不自知。
苏静翕强咬着牙,忍受着腿上传来的疼痛,也没出声,只眼泪一颗颗的往下落。
宗政瑾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似乎也被罚跪过,只是好像也没有她此刻这么疼。
把她搂在怀里,“痛就叫出来,没有关系。”
罢了,她只是个女子,而且只有十四岁,尚未及笄,这些自然不能和他比。
苏静翕摇了摇头,只把脸深埋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
好不容易等这一过程过去,两个人皆已经汗湿,即使屋内已经放了好几个冰盘。
洗过澡又上了药,苏静翕坐在榻上,有些不好意思,“婢妾刚刚无状了。”
“无事,你好生养着,这几日不必给皇后请安了,朕明日再来看你。”
苏静翕作势要下榻,宗政瑾连忙扶住她,“不必行礼了。”
“那婢妾恭送皇上,”
苏静翕似乎心情很好,对着他露了一个大笑容。
宗政瑾嘴角上扬,还是这样比较好,摸了摸她的脑袋,“嗯。”
没多久,苏静翕被罚跪在御花园,皇上亲自去抱她回了醉云坞,两人待了一个多时辰,皇上才离开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还没等她们愤恨完,一道贬常婕妤为小仪的旨意由皇后颁了出来。
一时之间,醉云坞络绎不绝,各宫都派人送来了礼品慰问。
小仪,从五品,在嫔之下,也是后宫品级的第一道分水岭。
这夜,皇上宿在了乾清宫。
第二日,“主子,你还是先喝药吧,”
听瑶对躺在榻上,翻着话本的人有些无语。
苏静翕眼睛未离开,“先放会吧。”
“主子,这已经又重新煮过一遍了,你再不吃奴婢……奴婢……”
说了一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能拿她怎么办?
以前可以说去告诉夫人,如今,难道说要告诉皇上?
苏静翕终于移开了目光,“好听瑶,你就让我少喝一回吧,你看,我都已经快好了。”
“小主,你就昨儿个才喝了一次,今儿也就第二次,你就乖乖听话把药喝了吧?”
“下次她不喝药就告诉朕,”
宗政瑾走进来,按住她的身子,没让她起身。
苏静翕可怜兮兮,“可以不喝吗?”
“要朕喂?”
宗政瑾把药碗端起来,动了动勺子。
苏静翕蹙眉,抿了抿唇,嫌弃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碗,“要不皇上喝一口?真的很苦的。”
宗政瑾冷哼,还从来没有人让他试药的,他也自然不会真的喝。
“良药苦口,把它喝了,要不然……”
要不然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