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掉以輕心,才在程寶纓這兒吃了大虧。
不止悔恨自責,魏嬤嬤更想不通,被腦中困惑折磨的寢食難安。
程寶纓才十七歲,自幼長在宮廷,一舉一動都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不可能接觸到江湖上的用藥高手,她從哪兒得來這麼邪門的迷藥?
《本草經》……
突如其來的念頭。
魏嬤嬤知道程寶纓沒事的時候喜歡翻看那本書,因為是從宣化殿帶過來的,有陛下的准許,魏嬤嬤便沒有去查。
也是憐憫寶纓,想著這丫頭在掖庭沒得吃沒得玩,一個人孤零零的,看看書也算個寄託,總不好再奪去。
現在回想起來,卻越發覺得蹊蹺。
魏嬤嬤重回到了掖庭,來到寶纓短暫居住過的小屋。
《本草經》被寶纓帶走了,可是——
魏嬤嬤拿起一卷麻紙。
寶纓曾用麻紙抄寫藥方,幫助記憶。寫過的紙都已經燒了,但在最上一頁,卻洇了淺淺的墨痕。
魏嬤嬤找來工具,仔細拓下,卻在讀那拓片時,猛地驚住。
「不可能!」魏嬤嬤枯老的手不住顫抖,「這、這……程寶纓怎麼會有我師父的方子?」
師父已經仙逝多年,難道……是那個人,她出手了?
魏嬤嬤穩住心神,叫來下屬問道:「程寶纓手上的《本草經》,是誰給她的?」
第36章〇三六
◎去濟陽◎
「大哥你這病,不戒酒根治不了。想緩解症狀,樟木、葛根各半兩泡茶,醉後喝下解酒。」
面前的漢子裹著破棉袍,聽見「樟木」、「葛根」頓時鬆了口氣,嘴裡嘀咕著:「好呀好呀,這兩樣不值錢,雪停了我自個去後山挖……」
葉懷欽一看便知,前半句關於戒酒的話,這位病人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也不多勸,收下兩隻麻雀當做診金,把人送走了。
再進門,看見寶纓噘著嘴,一臉不高興:「剛才那位大哥,手一直在抖。連我都看得出來,再不戒酒就晚了。他是個獵戶,手一直抖,還怎麼繼續打獵?你就這樣讓他回去了,虧得別人叫你一聲『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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