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纓話沒說完,符清羽卻說:「馮醫正常年用的藥方在多少人身上試過了,要的就是這份穩妥……要換藥,等馮文述驗過再換。」
寶纓一噎。
符清羽的話不能說全無道理,只是葉太醫也是一片好心,這麼說出來太不給人面子了。
寶纓沖葉懷欽抱歉地笑了下,無奈道:「陛下誤會了,葉太醫只是加了兩味平常的藥材——」
「陛下思慮周良,」葉懷欽打斷說,「是臣太不謹慎。涉及寶纓姑娘身體,加一萬個小心也不為過。」
這話一出,符清羽眉頭皺起,黑眸深沉凝重,明顯流露出不悅。
葉懷欽仿佛對帝王的排斥一無所知,依舊立在那裡,溫善可親。
寶纓絞盡腦汁想著再說些什麼來圓場,可符清羽突然收斂了神色,抬抬手指,道:「明白就好。多跟馮文述學學宮裡的規矩。下去吧。」
葉懷欽也不以為意,從容地行禮退下了,似乎完全不在意帝王的排斥。
這樣的人,寶纓甚少在宮裡見到,不免好奇,又盯著葉懷欽離去的背影多瞧了一眼。
「眼睛!」
符清羽冷不丁地開口,把寶纓驚的身子一凜。
修長的手指叩在桌面:「學那麼多年規矩白學了,眼神四處亂竄像話嗎……有什麼好看的?」
寶纓只當符清羽又在朝會上遇到了什麼不快的事,避重就輕問道:「陛下怎麼這時回來了?」
平常散朝後,符清羽要麼和眾臣商議政事,要麼去書房批閱奏摺,很少在午前回宣化殿。
符清羽輕垂眼睫:「怎麼?朕回來早了,打擾你們了?」
寶纓聽出皇帝挑刺的語氣,換做以往,她會努力當個解語花,想辦法解開這份戾氣。
但昨日之後,寶纓突然意識到,那些原本不是她的義務,是在意這個人,不想他整日心氣不平,才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才做了多餘的事。
寶纓平淡笑笑:「陛下說的哪裡話,這整個皇宮、整個天下都是您的,您想去哪兒還有早晚一說麼?」
她這話仿佛說了什麼,其實又什麼都沒說,只是語氣綿軟,諂媚暗藏,任是聽話的人心上有多少疙瘩,也能給捋平了。
「拍馬屁的功夫倒是見長,」符清羽斜眼瞥她,嘴角線條逐漸鬆動,不由提起,「昨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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