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寅道辞别高迎祥,朝金丝峡方向前进,寻找打头探路的屠恩,绕过几道山坳也没现屠恩的身影。眼瞅天色已晚,泠寅道只得先找地宿下,第二天再想办法寻人,料屠恩有武艺在身不会出事。纵马骑上高坡,现坡下有座年久失修的古庙,泠寅道想此庙废弃已久无人居住,正好临时过夜。一夜无话,泠寅道紧闭庙门,把马匹拴在后院,在正殿里依靠柴堆旁闭目养神。
四更时分,忽然庙门前有人叽叽喳喳说话。听一女人讲:“你们两个死鬼,想不想要啊?你们不想要,老娘还想咧!”
一个男人回答说:“想,想,寨里规定严不是不敢嘛。”
“别听她内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来,进庙,咱们做。”
习武之人即使休息,耳朵依然听得清楚,稍微有点异动就能觉。泠寅道听话音感觉不像好人,翻身坐起灭掉柴火,跳上神台躲到神像后面偷听。女人继续讲:“昨天抓了一个男的,没想到是赤贼的将领。他妈的自打赤贼来了咱就没过过好日子:以谈恋爱为名白嫖男人的钱,让他们当饭票是不可能了;以男人就应该对女人百依百顺、传宗接代为理由pua他们也不行了;甚至用逼来和他们兜里的钱交换都不行,结婚也不敢提房子、车子、彩礼等要求,除非女方也得提供同等的条件,没钱也没地方买奢饰品,出轨被抓到直接杀!”
“是啊,我听说好多赤贼的士兵都不结婚,宁可跟逼婚的父母反目,顶着断子绝孙的压力也不向国女低头。我就不明白他们怎么能忍住不性爱?”
泠寅道藏在后面听得清清楚楚,立刻明白这三个人就是金丝峡的土匪。屠恩就在他们手中。正当两男一女宽衣解带时,泠寅道一个垫步跳下神像台。“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鸟人纳命来!”
话音未落,噗噗两剑解决男人,顺势将剑顶住女人哽嗓咽喉。“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姓字名谁,报通上来!”
“我叫翠花,是金丝寨的土匪。寨主叫薛储贝,是个女的,诨号两只船。你是赤黎军?爷爷饶我性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翠花鼓起胆量要脱去自己内衣色诱泠寅道。泠寅道一把薅住翠花脖领:“少他妈废话,带路!”
走出正殿,泠寅道飞身上马把翠花按在马鞍鞒上,生擒带至山寨门口。“什么人?站住!”
“吁。”
“下马,放下武器!”
“告诉你们薛寨主,我有话和她谈。”
站岗的看泠寅道气场非凡不敢多问,转身回去通报。时间不大,又来到寨前:“打开寨门!”
泠寅道镇定自若纵马进寨,同时暗中观察地形地物。山寨周围全是悬崖峭壁,果然是道天险。迈步到分赃大厅,就看正前方金交椅上端坐一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如花似玉,身穿貂绒大衣,头戴狐皮帽,腰悬配剑,正是薛储贝。“你抓了我的人,还敢来闯山寨?”
“交出屠恩,我随时走。”
“哈哈哈哈,你很蠢,选择了自投罗网。”
“这正是我要做的,不是吗?别忘了,我手里也有你们的人。”
“呵呵,你觉得我会在乎他的性命?”
“这样吧,我们来做笔交易。你放走屠恩。我来替代他。”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说出吾名你会答应。”
“哦?洗耳恭听。”
“泠寅道。”
“嘶——”
薛储贝倒吸一口凉气,“好可以,但我有个条件,以一个月为期让赤贼拿五十万两白银来交换你,否则我会把你杀掉。”
“好吧,但我不能确定政府会不会照做。”
“你是大人物,他们舍不得你死。来人,把那小子带过来。”
一会的功夫,屠恩被五花大绑押进大厅。“给他松绑,你可以滚了!”
屠恩紧盯着薛储贝,又扭头瞅瞅旁边:“李将军?”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泠寅道面前:“将军您怎么到这来了?”
泠寅道没有回答屠恩,继续问薛储贝:“有纸笔吗,我把条件写下来,让屠恩带回去。”
“笔墨伺候。”
泠寅道边写边小声对屠恩说:“纸的背面有山寨平面图,回去交给危哥,他们会有办法的。”
写好后,屠恩带着亲笔信匆匆离开山寨。
“请吧,牢房现在是你的。”
“我能有几个问题问你吗?”
“什么问题?”
“你年纪轻轻,为何不靠自己的知识和双手创造财富,过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