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才开始把她往心里放的吧。归根到底,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你学习为了考好成绩,你恋爱为了能幸福,你无私奉献是为了证明自己品质崇高。
木水在我背后说:“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想,我现在的感受,就像你现在心里对谢蔗禾的感受。”
猛的吸了一口凉气,似乎紧接着就岔气了,陈木水越了我。
我叉着腰6续又让几个人过去了。没关系,我早晚还会是第一名的。
空旷的路上,围观的人数随着时间推移而减少。我在脑海里翻覆着如今的生活,现在成了我无法回答陈木水的话。
有许多事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谢蔗禾亲手给我编的红绳还挂在手腕上,我拽下来往路边一扔,这样子想找也找不回来了。我还记得谢蔗禾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们本该就再无交集,这样,我也能告诉陈木水,感受,没有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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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觉很久没理了,眼前的刘海一再阻挡视线。我抬手拨弄丝,跑了两步又垂下来。我只得一只手按住额头一只手前后挥摆。肖五脖子上挂着佳能单反相机,骑着电瓶车来回拍照。这画面就像比尔盖茨驾驶着拖拉机一边伸着大拇指:“这车太舒服啦。”
他停在我稍前一点,穿着板正的警服却挤在电瓶车上朝我问:“李织旎你是不是不好受?怎么还捂着头?”
“我没事。”
俗气地伸出剪刀手。
肖五拧着油门扬长而去。接着韩娣又骑到我身边:“捂着头是不是难受?”
我又一次伸出剪刀手:“没事没事我真没事。”
“你别撑着,如果不行就放弃比赛吧。”
韩娣是好心,可我听上去她好似在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捂着头你知不知罪!
“姐姐啊,请你帮助那些真正有困难的人吧。我现在这状态放到景阳冈上不喝酒就能打老虎。”
这话终于让韩娣加了渐渐消失在雾茫茫的视线里。
一分钟后,我越了陈木水,他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而我,淡定的朝着又骑回来照相的肖五摆出剪刀手。
电瓶车保障队实在是2o12年年尾的一朵奇葩,越想越好笑尤其是见到房依依呼啸而来,忙问我是不是身体不适之类的,看来我这捂头的动作真是得罪人。
“我只是受不了刘海甩来甩去阻挡视线,我现在的状态就像汽车玻璃被挡雨刷呼啦呼啦蹭着。”
“我觉得你心情特别好呢。”
她说。
“当然是因为见到你了嘛!”
我欢愉的声音在空荡的此时传递着袅袅回音。踩在地上弹起老高如同我起伏不定的故事。现在很幸福,有必要珍惜。
房依依眨了眨眼:“告诉你噢,你表现不错,目前排第一名。”
“这么快就第一名了?我还没加呢。”
我装作生不逢时人无敌手,佯装略带哀伤地叹了一口气。
“吹牛。”
她嫌弃的朝我撅了撅嘴。
“总之我得了第一名你就要付出代价。”
我用左手食指捅入右手食指和拇指环成的空隙中,下流的动作暗示着:“等我凯旋而归。”
“讨厌。”
房依依嗔笑着:“你要真那么厉害,有本事追上我。”
她骑着电瓶车压在僵硬的道路上,碾过薄薄的霜层,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在实则严重环境污染的雾霾中却近似人间仙境,曲折传来房依依银铃般的爽朗笑声,像是远处山顶仙女默念咒语福泽众生。
“有本事追上我……”
这聚集在周身的迷人声音,对我施了魔法一般。我加,近乎以冲圈的度,迈着大步子飞奔着。
而我看不到的后方,在校园的小角落里,矫眉颜再次俯下身子,颤抖着双腿吐出酸水。她的膝盖渐渐接近地面,直至跪在冰冷的长着锋利牙齿般的冰层上。矫眉颜掩面哭泣,她不得不面对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