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忘记我对吧。
我露出笑容,像个小孩子一样奔跑过去。
怎么说我此刻的心情呢?
难以言语。
如果我们没有深深的感情,他们怎会跪在我父亲的墓碑下?
我冲上前,叫住他俩。
“章师,狗狗!”
我在很远处就叫他们。
他们的表情从惊讶变成留有温存。
我和他俩抱在一起。
只是简简单单说,“我很想你们。”
3个人抱得很紧。
狗狗的表情,章师的五角星耳环,都如此熟悉。
“你们,怎么会在。”
我问。
狗狗只是笑没说话。
章师开口,“我们在这,和你在这是一个原因。”
96
清明时节欲断魂。
今天,阳光很充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风也没有之前那么狂怒,地上满满的纸钱偶尔被吹个趦趄,翻腾一个圈又落下。
我和他俩并排走,亓文清还蹦跳着躲避地上的纸钱。
因为踩到纸钱是很不吉利的。
而我和章师,笔直向前走过,抬起脚再落下,碾过地上的黄黄纸片。
对我们俩来说,还有什么叫吉利呢?
陈宸的母亲没有撤销对章师的起诉,而这个五级伤残不知道能判章师个多少年。
陈宸家里雇了很多混混寻找章师的下落,他只得到处躲藏。
“记得有一次我都躲在千佛山的山顶过夜。”
章师说,声音中露出疲惫。
“这段时间里,不敢回家,不敢打电话,每天都是一个人,躲在最鲜为人知的地方。”
而因为章师没有和陈宸父母协商好,加上受伤比较重的章师,以及狗狗报警那次我和章师对警察的撒谎,这个案子从民事案展成了刑事案。
刑事案件是必须受理立案的,章师现在都不敢出现在繁华的街道了。
我和狗狗听着章师的诉苦,连唉声叹气都没出来。
“我给陈宸他妈跪下了都没用。”
我说。
“你傻啊,大男人给别的人下跪。”
章师骂我。
“你们不还给我爹跪下了?”
我争辩。
“咱们是同手同脚的知己,同手同脚,意味着你痛我们也痛,你的惦记也是我们的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