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没有露头。
一身管家装束的余伯,和一身随从小厮服饰的徐兢,已经骑着马快奔驰向虎尾镇。
徐兢那一脸黝黑的放牛娃样子,估计就是徐昊天、席薇宁仓促之下也未必能认得出来。
两人一路狂奔,扑面都是清新潮湿的露水气息。
约莫半盏茶时间,王探花家护卫陈飞,骑着马离开徐家庄不紧不慢地往虎尾镇方向赶去。
王探花家客厅。
已经更换回通常服饰的徐兢和余伯随通禀护卫刚跨进门,正看到王东蟾看向这边,徐兢连忙一个躬身大礼:
“拜见师兄!前次因为特殊原因没能前来拜谒,请师兄海涵!”
王东蟾哈哈一笑,赶忙还礼:“师弟啊,你这,不必太过客气!你姐夫早已和说过。来来!”
说着,王东蟾向一旁端坐的道士装束的人介绍道:“就是我师弟徐兢,这位是徐家庄长老。师弟,快来见过柳师叔!”
“见过柳师叔!”
徐兢又赶忙一个躬身大礼!
“贤师侄,不必太过客气!”
柳道长端坐未动只是含笑略抬右手,微微立掌置于胸前,算是稽还礼。
随后,余伯也抱拳向柳道长、王东蟾见礼。
王东蟾也是略略躬身还礼。
那柳道长依然是端坐未动,只是面带微笑,稽还礼,俨然一副高人风范。
徐兢抬头快打量了一番柳道长。
黑色道冠,脸型瘦长,肤色白净,双眼灵动,只是两只眼睛略显得有些小,两撇八字须微微上翘,浅紫色织锦道袍,白袜黑鞋。左手拿着一个拂尘。
这番模样,如果脱去道袍,穿上儒袍,似乎更像是县城衙门的师爷。
“处航师兄很是以你们师兄弟为傲。一个是文采举国前茅,一个是博闻强识、聪慧灵秀,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啊……哈哈哈”
。
柳道长这番夸赞,引得王东蟾连连声称:“师叔过誉!师叔过誉!”
徐兢只是憨憨一笑,没有说什么。
只是私下里感觉,这师叔说话,倒有几分官场或是纯粹读书人的习气。
心道,莫非这师叔出家当道士之前,原是个读书人出身?
徐兢转脸看了看一旁的余伯,却是在自顾自喝茶。
忽然想到,前次去见师尊时,余伯可是直接拿出三千年人参锦盒递上去的。
这次也不知可曾带了啥?还是自己年轻,这些来前全没有想到。
现在,触景生情回忆起来,未免已经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