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传张禾、黄喜、薛维进来,带上人马,要二十个嗓门大的,带上锣,要二十个敢杀人的,佩刀,要二十个身材魁梧的,带棍。”
“是。”
“告诉单先生,我托他准备的东西,这两天就要。”
“是。”
荣校尉奔去处理守卫之事,公孙佳回房之后对阿姜道“当年阿娘陪嫁进来的老人都还谁在找过来要年纪比我娘大的,不要小孩子。”
不多时,阿姜带回来高矮胖瘦的五、六个婆子,人人扎煞着手,有些不知所措。公孙佳道“一件事儿,谁知道当年外婆家和纪家怎么结怨的”
几个婆子低着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公孙佳的头又有一丝抽痛,忙掐住了额角,低声道“看来是知道一些事的,你们是自己说,还是让我戳开你们的嘴在我这儿说了,我给你们保密,不说,来,传小林进来,让他带上人。”
一个高个儿的婆子忙跪下说“别”
说完拿眼睛在侍女们的身上瞟。
公孙佳摆一摆手,侍女们退去,高个儿的婆子才道“不是奴婢们瞒着您,这事儿郡王下过令,不许人提。曾有人因此被打死。”
公孙佳不耐烦地敲敲桌面,矮个的婆子忙说“是您的大姨母。”
公孙佳又敲了敲桌面,高个的婆子道“她嫁进了纪家,没有一年,难产死了。”
“就这”
公孙佳都要笑了,死于难产是多么经典的一个死法哪里没有死掉的产妇何况自她记事,就没听说过自己还有第二个姨妈,只有一个嫁给了延安郡王的小姨。而且,钟家要吃了这个亏,怕不是得闹翻了天去
婆子们低声道“那是因为,她最早是与如今的太子订的亲,亲上做亲,知根知底,多么的好。后来,不知怎么的,咱们郡王就说退了亲,太子订了纪家的小娘子,那时候纪家可不得了,要他们出力,只好娶他们家的女儿。太子妃也不是一般人,嫁过来之后,就给自己兄弟说了媒,将您大姨捞到纪家去了。”
公孙佳看着她们,将她们看得一个哆嗦,缓缓地道“我会去核实的。”
胖的那个婆子再也撑不住了,瘫坐在地“小娘子哎,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这个事儿,您好问谁去陛下都不许人提的事哟”
她哭的声儿有点大,阿姜在外面敲门“主子。”
婆子马上住了口,公孙佳道“进来,把她们好好送出去,好生养着。你们现在是公孙家的人,别人的刀砍不到你们的头上。阿姜,咱们去前面。”
阿姜担忧地扶着她,低声问“头又疼了”
“没事。走。”
前厅里,单良是到得最早的。
公孙佳等他坐下,才说“刚才的事,先生知道了吗”
“不是很清楚。”
“哦,我娘在外面受了纪家人的气,回来撒气,唔,我挨了两句。我的骂不是白挨的,总要知耻而后勇,为她老人家讨个公道。您知道纪家与我外婆家有什么恩怨吗”
单良深深地看了公孙佳一眼,公孙佳平和如昔地回望。单良道“恩怨太久,左右不外是权势之争,也夹杂些争夺圣宠的意思。不过,我不劝您动手。”
“请教先生。”
“您以为圣上和东宫就很喜欢他们吗”
“嗯”
“钟郡王与朱郡王为何是郡王,纪氏只得一侯爵钟、朱从不敢在陛下面前挟功自重,纪氏,呵呵。旧事如何,烈侯在世的时候查过,后来不了了之。看来是不重要的。儿女私情,算得了什么您坐等他们的下场就好,您现在该关注的是家里的事情。”
“我还没来得及跟阿娘说家务的事儿。我不想再央求人了,这回求了,下回再求求母亲点头我管理自己的家务一句你身子不好我就该养病,我歇了,再说你什么忙都帮不上左右都是我的错了,嗯收拾个纪四,收了家将的处置之权,您看怎么样反正纪家是要完蛋的,废物利用。如何”
“您可不要适得其反,反给纪家续了命。”
“容家的人欺负了我的母亲,干纪家何事”
单良道“容氏清贵,诗礼大族最要脸面,郡王、烈侯都不愿得罪的。”
“容氏分了五房呢。诗礼大族就更好了,我不失孝道。”
“那就结仇了。”
“他们自找的。先生,我请您准备的东西”
“已然备齐。”
“多谢。”
时间掐得刚刚好,他们聊完天,荣校尉、黄喜、张禾、薛维也到了,站成一排抱拳“少主人。”
公孙佳问道“敢杀人吗”
四人一胸脯“谨遵令”
“好,点齐人马,跟我去宣政坊容家,堵门。”
四个人里有两个脚下踉跄,剩下两个也忍不住看向单良。单良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们。
公孙佳出一个鼻音“嗯”
薛维心里打了个突“是”
“出息骗你们的,”
公孙佳嗤笑一声,“阿姜,备车,走。”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不是个魔改剧哈,大外甥能够得到的有效信息太少了,同情他&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