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问,”
秦渡笑眯眯地问“明明勇者的路线是迎娶公主当上国王,为什么师兄给你的不是国王而是公主头冠啊”
许星洲反应不及“为什”
秦渡说“既然你诚心诚意问了,师兄就大慈悲地告诉你,因为。”
“小师妹,你是他们的勇者。”
璀璨的光中,睽睽目光之下,音乐悠扬,花瓣散落夜空,许星洲清晰地感到
秦渡亲了亲自己的额头。
“也师兄一个人的公主。”
他说
许星洲的勇者病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从此无所遁形。
秦渡将园子都包了下来。
晚餐在城堡里解决,许星洲戴着公主头冠,其实觉得有点羞耻。
程雁也被请来了,她千里迢迢坐了飞机从湖北赶来。来的人有她的同学,部员,和秦渡所理解的、与她关系亲密的人,谭瑞瑞赫然也在其列,除此之外还有少部分秦渡的朋友。
有一个人貌似是从加拿大回来的,看到许星洲就暧昧地微笑,跟她说“谢谢嫂子。”
许星洲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就被秦渡一脚踹走了。
许星洲从小就看迪士尼爱与梦的工厂,那些她只在动画片里看过的漂亮的公主穿着她们的裙子,上来与过二十岁生日的“小朋友”
拥抱。
许星洲笑个没完。
他们在城堡里的长桌上解决晚餐,许星洲在秦渡身边吃了前菜,乐佩在远处笑着祝她生日快乐。
到处都是粉红色,连吃饭的时候都处处是惊喜,许星洲切开自己的小烤鸡,里面簌簌地好像有点什么,她打开一看,是一份扎在塑料纸里的小礼物。
秦渡在一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可不知道这是什么。”
那场景太过浪漫。
满桌的花朵几乎都要漫溢着流下去,天花板上悬着气球与彩带,藤萝花朵盛开,她的同学上来与她说生日快乐,公主们与她拥抱,工作人员把扎着丝带的玩具塞在许星洲的怀里。
许星洲好几次都想拽住秦渡问他你是不是照着五岁小女孩的生日标准来给我过的生日,却又怎么都问不出口。
因为自己真的没什么抵抗力。
秦渡拉着她的手,偌大园区连队都不用排。许星洲跟着他去玩七个小矮人矿山车,过山车穿过瀑布与山川,她喊得嗓子都哑了。
下来的时候许星洲开心得满脸通红,抱着秦渡滚在台上。女孩头上的铂金头冠当啷坠地,又被头丝缠着,她笑得几乎喘不过气,秦渡与她一起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看着昏黄翠绿的灯火,从他家星洲的头里摘出绯红花瓣。
许星洲躺在地上,眼睛弯得犹如小月牙儿,甜甜地问“师兄,你这么多天晚上就去做这个了呀”
秦渡抱着他家的星洲,沙哑道“算是吧。”
“那你也不告诉我,”
许星洲柔顺地蹭蹭他的脖颈,糯糯地道“搞得小师妹好难过,还以为师兄忘了呢。”
秦渡说“忘了个屁,这还能忘了”
然后他蹭了蹭许星洲的额头,那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把她稳稳公主抱了起来。
许星洲活脱脱一个人来疯,中二病道“不许抱了勇者从来都是去拯救世界的”
“拯个屁,”
秦渡伸手在许星洲头上一按,把她头上的小头冠扶正,恨铁不成钢道“什么破勇者,站都站不直。”
许星洲确实,站不直。
她人生都没坐过几次过山车,一是没人陪,二是她自己不主动,她只知道过山车刺激,却从来没坐过,从那点小矿山车上下来,就两腿打颤
秦渡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直接将许星洲公主抱着,许星洲红着脸缩在他的怀里,乖乖地问“师兄,我重不重呀”
秦渡“”
秦渡眯着眼睛看着许星洲,许星洲又眨了眨眼睛,这次好像还准备亲亲他。
秦渡移开眼睛,恶意地道“重。”
许星洲“”
许星洲挫败地想,秦渡是不是天生不吃美人计啊
秦渡带着她玩爱丽丝的迷宫。
迷宫中,冬青树上缀满玻璃灯笼,连灯笼上都悬满了haybirthday。秦渡执意抱着“很重的”
小师妹,远处传来她的同学们的欢声笑语,许星洲还听见肖然坐过山车时的尖叫声。
“师兄,”
风吹过横幅,令其猎猎作响,许星洲在夜风中抱着秦渡的脖子,甜甜地勾引他“师兄,你今天是不是还没有说那句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