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雾突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如今倒是能嫉恶如仇,可我不信你永远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世上除了无心无情之人,还没人能真正做到大义灭亲,内心半点波澜不起。”
“你要对我本人剖析到何时?”
原泽说:“我并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你想知道什么?”
鬼雾说:“我知道多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若要事无巨细的讲尽,恐怕得花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我倒是不着急,就是不知你们能不能等这么久。”
原泽干脆问:“玉昆仙京的头目是谁?”
鬼雾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问我?”
“你问我那么一个小小的马前卒?”
鬼雾笑够了,说:“玉昆仙京是我们所有教徒的世外仙境,但我们只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神主。”
“你是不是要接着问我神主长什么样?我有没有见过他?他今年多少岁?”
鬼雾笑着反问,像是在讽刺原泽的无知。
年轻人到底太天真,真以为底层的人能接触到上层的机密。
原泽不为所动,接着问:“你们的‘世外仙境’在哪儿?”
“没去过,不知道。”
鬼雾说。
“你什么时候加入的玉昆仙京?如何加入的玉昆仙京?你的顶头上司是谁?”
“怎么?你也对玉昆仙京感兴趣?我也不是不可以做你的引路人,只是你先前对我如此凶残,就不怕落在我手里,我给你穿小鞋?”
原泽盯着他,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鬼雾被他平静地眼神看的后背毛,身上的伤口似乎更痛了。
他收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正色说:“修行之人不记岁月,我只记得我是三年前加入的玉昆仙京。”
“神主神通广大,他会自己筛选忠诚的教徒,我无须做什么,自然会有引路人找上门来。”
“至于我的顶头上司是谁?”
鬼雾似笑非笑的说:“自然就是至高无上的神主了。”
鬼雾在这里耍了一个花招,原泽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