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从屋里窜出来,跑出去拉上安杰的手,她直觉她们这儿出去,必然和烧纸有关,她得一起,昨天那操作,现在想起来,是有些草率的。
外面乌漆嘛黑的,路口,点着一个小火堆,几人围住,张嫂子拿着树枝子,把烧着的纸往一起扒拉,“给你送钱来了啊,别不舍得花。”
又说安杰,“你得说两句话。”
“妈,我给你们送钱来了。”
瑞秋也不知道她这种情况应该说啥,就使劲往火堆里添纸。三个大人也只当孩子在玩,没多想。
这头正烧的火热,路那边突然有人呵斥,“干什么的?”
“快走!跑!”
“快快快!”
显然,再快也跑不过人家。
三人反身面对着草丛蹲下,瑞秋跟着,企图掩耳盗铃,安杰说德华,“都赖你,非要三更半夜的出来,还说没人,这不是人啊?”
德华狡辩,“是哨兵。”
人追到跟前,“转过来!快点!转过来!干什么的?”
三人尴尬的站起来,转过身。瑞秋躲在德华身后,露出小脸。哨兵一下就知道这是谁了,这两年,江参谋长家的俊闺女,已经代替早两年的江参谋长的大小姐媳妇,成为岛上热议的话题。
人家夫妻不知道咋生的,这小丫头就是特招人稀罕,慢慢长大,一点都没有要长歪的架势。
回到家,瑞秋先一步蹿回屋,她决定,这两天都不要出门玩了。堂屋里,安杰嘴上抱怨,“都赖你,非拉我去烧什么破纸。”
“反正不是烧报纸不就得了。”
隔天中午,安杰回家路上碰到江德福,“安老师,我怎么听说,昨天晚上差点让哨兵崩了?”
“谁嘴这么快。”
“你说你这个人,还真好意思,一个人民教师,半夜三更的跟两个农村妇女,搞的什么迷信活动,还差点让哨兵给抓起来,丢不丢人。”
还带着闺女一起,一点没有个榜样的样子。
“不丢人,你不是老说我,架子大,假清高吗,以后我就是要和她们搞到一起,看你还说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