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皖根本不听劝,犟得像头牛,依旧强硬着自己的选择。
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身体的一举一动被徐惊闻牵制着,他往哪自己就往哪。
近乎是种本能,好像他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追逐他。
“我会自己察觉的,不需要为我分析。连我都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什么,他人又怎会知道。”
程泷闭嘴,他从来都无法劝动宋言皖,他一向遵循自己的意见,任谁也撼动不了。
只是他真的无法忍受徐惊闻一遍又一遍的呵斥宋言皖,自己珍惜的人在别人那受尽冷言冷语,叫他如何忍得住。
医生进来前就感觉房间冷气十足,正疑惑着呢。一进房便看到宋言皖一只手压住徐惊闻身体不让他离开,这架势像要把人活吞下去。
“这是做什么?病人需要休息。”
医生走近现针头被拔,额头突突跳起。
“你怎么又拔了?不能安分点,好好休息?”
“药物对我没多大作用。”
“你看你脸色有多苍白,没力气就不要反抗。”
医生赶走了两个少年,关上病房门,在里面给徐惊闻讲道理。
“对不起阿皖,我一时没忍住。”
“你不需要道歉,是我自己的问题。”
宋言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静静等待,小手不安的互扣着。
一个穿着打扮十分正式的男人急匆匆从他面前经过,几秒后又倒退回来停在两人面前。
他弯腰凑近了点,仿佛要把人看穿。
“你们好,小朋友。”
小朋友?跟谁说的?
前方投下阴影,宋言皖困惑抬头,他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吗?
“我们吗?”
“对,你们是阿闻的同学?”
宋言皖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是一个班级应该不是同学吧?
中年男子噗嗤笑出声,透过门窗,徐惊闻正在被医生严厉教训,后者低着头默默承受。
他呼出一口气,于是坐到宋言皖旁边,跟两人攀谈。
“我是徐惊闻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