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岑侧头看他,洗耳恭听。
“你来信要找个新的逸州卫官,本王派了最佳人选过去,他与那个袁孰有些故交,定会为你办妥事情。”
容岑:“哪位大人?”
这故交听着怎么就有点别扭,从皇叔嘴里吐出来的,总感觉不像什么好话。
“上一届新科状元童海松。”
顿了顿,摄政王又道:“你应该不会对他没印象,他父亲是上任兵部尚书童绍臣,去岁离奇惨死,朝中无人可用,才换了秦茂接任。”
容岑疑惑的是这个:“他与袁孰有何故交?”
“童绍臣是南境人士,因求学在逸州待了几年,曾与袁孰相交,两人约好一同进京赶考。但袁孰失了约,他自甘沦落为男宠跟随太后入宫,童绍臣最恨裙带关系便就此与他断交。”
“这和童海松有什么关系?”
童绍臣不是已故了么,他儿子总不能还因为这事儿恨袁孰吧?
“上一代人的仇恨确实不该牵扯到下一代。”
摄政王指出其中关键:“但童绍臣的死另有蹊跷。”
“袁孰杀了童绍臣?!”
“非也。但都差不多。”
容岑最恨这种故弄玄虚卖关子的人,乖乖笑着给摄政王沏茶捶背,“好皇叔,然后呢?”
熙王许是同她一样,也不喜欢吊人胃口的人,赶在摄政王开口之前,说出了真正的关键:“童绍臣死前留下了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
容岑眼睛瞪得像铜铃。
她什么时候让童绍臣死了?!她有表达过这种想法吗?难道是那个外来者的锅?
“这句话很具有欺骗性,容易被误解为昏君灭忠臣。但皇兄放心,童绍臣之死与你无关。”
熙王道:“他所说的君臣,不是君臣之道的君臣,仅只是人自称其名。童绍臣之名带一个臣字,而另一个人则带了君字。”
“司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