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美的年华岁月中,遇见心中那个最美好的人。后来物非人非,再无那般美好。
她笑着醒来,怀里搂了一片空,什么都没有。睁眼才现,自己身在行宫,孤寂一人,无所依。
“逢吉?”
今儿逢吉值夜,他听到声响摸着黑跪到了脚踏处伺候。
“奴才在,娘娘可是梦魇惊醒?喝杯茶压压惊。”
恰到好处的温度,茶水流入喉咙,嗓子润泽,人舒服多了。
殿内还熏着香,是太后惯闻的那种。
往日里封菊用私房银都买不来的,逢吉轻而易举便弄到了。
真不知是费心了还是别有所图。
黑暗中,逢吉却是敏锐感觉到太后的探究的眼神。
他谦卑地低头,躬下挺拔如竹的身躯,一心愿做太后最虔诚的信徒,“奴才和阿爹一样,永远都不会背叛娘娘的。”
像极了平民百姓家中的童稚小儿对着他娘说,我和爹爹永远都会陪伴娘亲的。
听得太后眼角湿润,捂着心口,浑身颤。
她的逢吉啊,还未睁开眼看看娘便永远离开了。
“娘娘?”
逢吉低声唤。
“无事。”
太后很快就收起悲痛,“封菊呢?”
“安王殿下方才来了,说是伺候他的宫女不知去了哪,他一个人害怕。封菊姑姑便在偏殿哄他入寝。”
太后将安王带来本有意培养他为新一代储君,只是他的贴身嬷嬷管教严格,死死压着,不允他与太后来往。
小孩儿听话,便真没来瞧过太后。
今儿能溜过来,说明那老宫女性命不保了。
无权无势之人在这泠州行宫,就是过着被欺被辱朝不保夕的日子。
“去叫封菊抱他来这,雷雨天气他睡不好,封菊姑娘家不懂,哀家哄着他睡。”
太后亲自如此,安王可谓是夺得头一份殊荣了。
“是,奴才这就去叫封菊姑姑。”
逢吉轻手轻脚出去,不过片刻又带着两人轻手轻脚进来。
安王在封菊怀里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带着恐惧不安,见到太后如看到庇佑佛。
“母后凉凉!儿臣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