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该除。但……”
但什么呢?还得再等等吗?这种时候谈徐徐图之,能来得及吗?
先帝二话不说将大任重压在她肩上,可真看得起她。
容岑陷入迷茫了。
“汤州有梁将军稳着,不必忧虑。炎州楚州无事生,岐州向来与兴城一家亲,眼下应提防逸州再生异变。”
江允实时出言提醒。
逸州?
容岑下意识反问道:“宋将军不是你的人吗?”
若是逸州兵变,宋将军脱不了嫌疑。江允为何自己拆自己的台?
江允亦反问:“我何时说过宋增是我的人?”
“白日里我复盘你的谋划,你不曾否认我的猜测……”
“对,我确实不曾否认,但同样也不曾有过肯定之言。”
容岑乍然哑言。
是了,江允当时只重在否认杀心,其他都置若罔闻。
“那他是谁的人?”
容岑急急问道。
江允食指微沾茶水,在桌面写了个字。
容岑辨认后久久不语,被难得认识个字的肖廉读了出来:“叶?!”
语气震惊,嗓门大。
江允起身从柜中取剪刀挑灯油,惊得烛光跳了一跳,厢房外人影闪动。
容岑心中了然,轻咳一声,佯怒:“老肖,别将人引来!”
不知肖廉有无看出如今处境,他倒是觉了外头的不对劲,直言想出去看看。
“不用去,你小声点,就没人听见。”
生怕他惊扰房外技术拙劣露出马脚而不自知的鱼儿,容岑连忙拦下,并胡扯了个借口为其遮掩,“定是猫儿走过,深更半夜,哪还能有旁的声响。”
“是吗?”
肖廉的疑问刚落下,就听外头还真传来猫叫。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