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祁斯年也再也不会藏着自己,他快移动到网的山林内侧,蹲在网的外面看着那块腥红的泥土,吸了吸鼻子道:“这是你奶奶的血。”
风罄瑶和司徒娇心里都惊呼不可能,同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分别从两个方向开始清理地面,看着两人在里面手忙脚乱的模样,祁斯年却什么忙的都帮不上。
他心念一起,钻进林中,不过分分钟,再出来时,他手上抱着一把扫帚,还有一把用树枝做的锄头。
他扔进网内……一个小时后,以司徒娇奶奶的坟墓为圆心,半径三米左右的圆形区域便被两人清扫干净,从泥土的颜色能够看清楚图纹样式,三个人一脸懵地看着这副巨制。
“这么大的范围和血量绝对不是一天就能做成的。”
祁斯年说道。
“没错,而且现在来看,刚刚的受伤根本不是意外,而是奶奶早就谋划好的,不过她想借此告诉我什么呢?”
为了看得更清楚,风罄瑶走出圆圈,拍了拍身上的土,将手机拿到手上,走到祁斯年身边,搂着他的脖子,司徒娇还没来得及害羞,两人便在她眼前不见了。
但是不过半分钟,两人又回来了,风罄瑶将刚刚在树梢上拍摄的照片拿给司徒娇看:“有没有觉得这个东西很眼熟?”
“这不就是你那个葡萄纹样香囊球的平面图吗?”
司徒娇再仔细看了看。
“我觉得也是,这是为什么?你奶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墓地用血画一个这个图样?”
祁斯年此时已经从车里将两个仿冒的葡萄纹样香囊球拿在了手上:“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你奶奶想告诉你的?”
“所有的秘密都在香囊球上?”
三人正想着,突然一位村民的菜地正在山边上,他拿着菜篮子走了过来:“哦,这不是清湖家的娇娇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徒娇见来人确实很面熟,可一时半会儿脑子浆住了,只是本能地喊了一声:“慧婶儿,来摘菜呢?”
“是呀,你出息呀,这么些年挣了钱,你妈他们都到镇上过好日子去啦,嗨就是可怜你奶没人管,瞧这房子,你奶走了之后都塌成什么样儿了。”
慧婶儿一边掐着地里的豌豆尖,一边感叹道。
闻言,司徒娇紧了紧拳头,风罄瑶心疼地看着司徒娇,突然开口道:“慧婶儿,你们这村子变化挺大的呀,你瞧我们一听说奶走了连忙往回赶,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不知道……”
“没问题,没问题,家里菜都是新鲜的,肉也是现成的,你们忙着,我去回去跟家里的说一声。”
这边风罄瑶看着愣在山腰抹眼泪的司徒娇,便拿着车钥匙和祁斯年从车上拿了些零食准备送给慧婶儿。
祁斯年从后备箱顶里面掏出一箱酒。
“谭皓天的私藏。”
“拿上!”
风罄瑶笑道。
慧婶家已经修的是二层小楼房,院子里用水泥铺的平平整整,两个三五岁的孩子正在院子里打滚玩呢!
院子周边都砌着花台,慧婶见来两人提着东西走来,喜笑颜开地招呼道:“快请进,快请进,我们这里就是乡下地方,到处都是灰呀,土呀,就不像你们城里,干净,这些穿好几天都不带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