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他们怎么快就打起来了!”
,及川彻回想一下确定他们也就慢濑尾弦月几步而已,怎么感觉像是慢了几小时。
“因为濑尾弦月一开口,那群高三前辈们就叫嚣着要教训她”
,花卷贵大说道,他可是站在吃瓜现场前线的存在,他说的每一个瓜百分之百保真。
也是,濑尾弦月说的每句话就像是嘲讽,挑衅人对她来说跟喝水一样简单。就算没看到现场,及川彻也能想象的到她那行云流水般的出口成脏。
很好,事情都往有利的方面发展了。
及川彻用手肘戳了戳面露不快的京谷贤太郎,语气充满幸灾乐祸的说道:“快看,小狂犬,你讨厌的那几个人马上就要倒霉了。”
被强行架着过来的京谷贤太郎对于及川彻起的绰号和说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站在京谷贤太郎另一侧的岩泉一倒是也跟着开口劝说道:“你认真看看这场比赛,会对你有所帮助。”
“好的”
,京谷贤太郎回应道,听话的把视线挪到场上的2V5的比赛。
又被忽视的及川彻忿忿不平,小狂犬的双标真是太讨厌了,他要闹了。
“哔——”
口哨声打断了及川彻准备输出的小情绪,同时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赛场上。
怎么说呢,如果从比赛的精彩程度而言,那么这场比赛绝对算不上精彩,甚至说得上是无聊了,因为单方面的碾压没有势均力敌下的你来我往更有对抗性。
但就舒爽程度而言,这场比赛看的人太心宽意爽了。首先,濑尾弦月那些奇奇怪怪的招式让人看的大呼不可思议,就和魔法一样;其次,看着别人和自己一样在濑尾弦月手下饱受摧残,有种痛苦分担的快乐;最后,濑尾弦月打的还是自己讨厌的人,那更加神清气爽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当濑尾弦月他们的比分已经到了25分时,没有人出言提醒比赛该结束了,场下的看客们非常有默契的闭嘴不谈,于是比赛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
当然,即使看客们不提醒比赛该结束,濑尾弦月他们上头不愿比赛结束,五个三年级中总有人会发现比分的秘密。
但每当有人想说出来时,濑尾弦月就像是未卜先知般控制排球擦着那人的太阳穴飞过去。
是的,这场比赛上濑尾弦月没有选择直接把人打昏过去,而是选择慢慢地折磨他们,就像是坏心眼的猫咪一样,伸出锋利的爪子戏弄抱作一团,瑟瑟发抖的老鼠们。
而且如果有人消极作战的话,濑尾弦月同样会打出擦边球来威慑他们要好好打比赛。
总的来说,濑尾弦月就这样将五个高三生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们在球场上生不如死的奔波着。
“六六大顺,这个数字不错”
,濑尾弦月满意的看着记分牌上的数字,而后手中的排球向后一抛,排球精准的落在收放排球的排球框中。
“不…不打了吗”
,气喘吁吁的矢巾秀累的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问道。
虽然二传手的运动量不及主攻手,但濑尾弦月对二传的要求很高,传的球要更快,要更高,要更精准。这些要求对于及川彻来说可以轻松做到,但对于矢巾秀来说,要拼尽全力才能勉强做到。
每一球都在压榨自己,而他最起码托了66球,没有像对面那五个人一样直接躺倒在地上是他最后的倔强,他可不能在濑尾大姐头面前显得很虚弱。
“明天再打吧”
,濑尾弦月看着对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五个人,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灿烂笑容说:“明天我再来找你们打呦”
原本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五个人,听到濑尾弦月这恶魔般的宣言,他们从地板上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直接跑到了及川彻的面前,齐声说道:
“我们要退部”
及川彻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五个人,上扬的嘴脸压都压不住,但还是惺惺作态的挽留了一下:“啊,真的吗?我还是希望你们留下的。”
不知道及川彻在说场面话的京谷贤太郎还以为他是真的这么想的,就用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及川彻,仿佛再看什么脏东西。
目光过于有存在感,及川彻明显感觉到了,但碍于目前的情景,他只能在内心腹议道‘真是个单纯的傻子’
“不了不了”
,对于及川彻的挽留高三生们连连摆手,为了留点最后的颜面,他们编了一个相当蹩脚的理由。
“我们高三要开始备考了,就不继续留在排球部了”
他们这么说,但在场的谁不知道他们的成绩可是排在年级的倒数一百名,每年都要为了能继续参加排球部的训练而补考,用这个理由看得出来他们现在真实慌不择路了。
及川彻也是相当稳得住,他面上装出可惜的神情,说道:“那好吧,祝你们能考的理想的成绩,你们退部的消息我会和教练说的。”
“谢谢了,谢谢了”
高三生们感觉眼睛有尿意了,他们从未如此真情实意的感谢及川彻,感谢他的‘通情达理’,能让他们逃离名为濑尾弦月的死亡威胁中。
目送他们离开后,及川彻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以后排球部里就没有那些讨厌的面孔了,光是想想就感觉做梦都能笑醒。
及川彻哼着小曲,准备回头去解决第二个难题也就是京谷贤太郎时,就发现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
“哎?人呢?”
,及川彻对着岩泉一问道。
岩泉一苦笑了一声,向着及川彻的右后方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