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抬高音量,“你说什么,中毒?”
“只是猜测。”
白玉尘道。
殷墨沉默良久,“能确定是什么毒吗?”
白玉尘摇摇头,“是我没见过的一种诡毒,若有似无的隐藏在脉象里,不注意根本察觉不到。”
殷墨急切地问:“那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
白玉尘道,“我怕是自己误诊。”
虽然白玉尘说只是猜测,但是殷墨了解他,不是有十成把握,他绝不会轻易讲出来。
“玉尘,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殷墨抓着男人的手腕,说,“你一定要救他。”
“别担心。”
白玉尘拥住他,“下次他来皇宫的时候,再寻时机摸一次脉。”
呈王府花园。
白雪厚厚地铺了一层,到处都是银装素裹。
林念穿着兔毛小袄,戴了一顶厚实的毛绒小帽儿,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张粉白的脸来。
他的鼻尖儿冻得绯红,一双水润的眸子却亮晶晶的。
花月捏起一个雪团儿递给林念,“王君,给!”
林念接过雪团儿,往殷呈的方向砸过去。
殷呈赶紧跳开,雪团儿在他身侧的梅树上碎开,引得檐下几个小哥儿此起彼伏的唏嘘。
殷呈随手抓了一团雪往花月身上砸,“小胖墩儿,胆儿肥了啊。”
花月慌慌张张躲开,直往林念身后缩,“王君救命啊!”
小福趁众人不注意时,默默捏好一排雪团儿递给林念。
林念一边笑,一边捡起地上现成的雪团儿就往自家男人身上扔。
“念念,咱俩不是天下第一好了吗?”
林念说:“一码归一码。”
“就是,砸王爷,他皮厚。”
花月一手一个雪团儿砸向殷呈。
殷呈一边躲一边还击,结果把檐下每个哥儿都砸了一遍。
只不过砸林念的是毛毛雪,砸花月他们的是拳头大小的雪团儿。
这下呈王殿下算是犯了众怒了。
小酒儿抖落身上的雪,问:“打不打?”
镜衣说:“打!”
银珠早就搓了雪团儿冲上去了,“冲啊,难得有光明正大痛打主子的时候!”
于是花园里从最初的三对一,变成了多对一。
雪团从殷呈的四面八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