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星辰花海中待了那么久,花海所蕴含的星辰之力对她而言犹如酸性的毒液,不断地服侍着她的身体,她伤势情况远比她表现出来的还要严重许多。
“害!”
青铜古棺叹了口气,“这丫头倒是心眼实诚。”
也不知在琢磨什么,末了,青铜古棺又好似自言自语般地说:“往后若那姓战的疯狗敢对你不好,放心,本座第一个饶不了他……”
正这么说着,突然间,青铜古棺新生凝重,他猛地看向了远方。
只见黑云遮天蔽日,磅礴黑雾夹杂猩红血色。
对方来势汹汹。
但等距离近了,突然那些黑雾和血气骤然一收,全部没入一名红衣男子的体内。
当对方降落在地,长袖一甩,眉眼间好似噙着几分阴柔病态的笑意,一张薄唇扯出一抹冷戾的弧度。
青铜古棺不禁紧张:“那个谁谁谁,姓许的那个?风紧扯呼,赶紧带着那顾丫头快跑!”
出声示警后,青铜古棺嗡地一声,陡然升空,他像阻止那一袭红衣俊美妖孽的顾祈洲。
奈何力有未逮。
别忘了之前在紫煞城战霄曾抽空炼化了古棺中的混沌之力,他一身实力早就不比从前,如今已经跌落到寻常飞升的境界。
以至于青铜古怪身形一僵。
多亏了他整个人躺在棺材里,要不然他那脸色就得跟他这棺材板似的,要多难看就得有多难看。
与此同时,许阳笙猛然变色,蹭地一步冲向了顾卿九:“小师祖,快醒醒!”
此刻顾卿九还在入定,他不敢擅自搬动。
但顾祈洲分明是来者不善。
茯苓也急了,连忙取出武器攥在手中,“姑娘,快醒一醒!”
她心惊肉跳地看向远方的顾祈洲,对方红衣猎猎,不过是一步踏出,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下一刻便逼近了此地。
他如红衣鬼魅,魅惑天成,甚至那薄唇还噙着一抹讥诮浅笑。
可他笑得越艳,神色便越发冰冷。
“呵,九儿这是怎么了?”
几乎只顷刻之间,顾祈洲便已来到了这间室内。
他瞧了一眼坐在一黄竹蒲团上盘膝打坐的顾卿九,忽而又低低地一笑,却也显得越发病态。
茯苓只觉他这副模样很是危险,他从前也总是挂着一副笑模样,也曾喜怒无常,却从未给人这般阴森之感。
“三……三公子!”
茯苓顶着巨大的压力,紧张地上前一步:“不知三公子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茯苓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分神留意着顾卿九那边。
也不知顾祈洲到底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
他长袖一甩,来到一张长榻边,仿佛是没了骨头,单手支着额,漫不经心地瞧着尚未结束打坐的顾卿九。
他唇畔依然噙着笑,然而那双凤眸却一片虚无,仿佛酝酿着毁灭的风暴。
茯苓:“……”
看出他似乎没打算立即动手,茯苓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就又再次悬起了一颗心。
这顾三公子脑子不正常,尤其是在当年那些事情发生后,也不知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姑娘,您醒醒,您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