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迅去浴室洗漱,拿着手机推门出去。坐在餐桌边,她才想起组里那些同事也到得晚,好像也不用很着急。
周之越神色清淡,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吃东西,完全看不出昨晚喝醉过。
一会儿后,他喝了口咖啡,轻飘飘地说“你早
上不定闹钟”
是等着我叫你起床的意思
许意差点一口牛奶喷出来。当然不是我定了闹钟的,但是不知道为啥没响。
说着,许意把放在桌上的手机解锁,想去看看闹钟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想到,看到解锁之后的画面,她震惊住,并觉得自己早上脑子可能坏了。
是计算器的界面。输入框里还有三位数字82o
她准备定的闹钟的时间
手机放在桌上,周之越也正好在看她,余光就看见计算器上的82o,马上明白她的“闹钟”
为什么没响。
许意尴尬地把手机熄屏,一抬眼,看见周之越唇角微勾,颇有嘲笑意味,看她的眼神也像看傻逼一样。
她轻咳两声,自行解释找补“嗯,我那会儿就是太困了,所以不小心点错,也挺正常的吧。”
周之越站起身“放你身上,是挺正常。”
话毕,端着自己的盘子和杯子转身,去放进洗碗机。
许意坐在桌前,撇撇嘴。她想起大学的时候,被周之越见证或听说她干过的诸多“显得智商不太高”
的事。
比如毕业论文答辩的时候紧张嘴瓢,把名叫“朱白洁”
的答辩老师叫成了“猪八戒”
老师。再比如上课跑错教室,听了一节课的斯瓦西里语中级,还被凶巴巴的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然后她“机智”
地用英语说rry,idontknothisngua
唉。在周之越面前,她的光辉形象早就没得救了。
这天,早餐之后,周之越还是开车去上班。到了环金大厦,乘电梯从负二层上楼。
电梯停到一楼,外面进来几个人。他抬眸看了眼,现其中有许意,旁边又跟着那紫毛,咧着嘴叭叭叭地说话。
周之越突然觉得,这紫毛看着好像还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是在哪见过。
许意也没跟他打招呼,装没看见,到19层,就跟紫毛有说有笑地出去了。
周之越眉心直跳,还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心不在焉地走进办公室,他忽然就想起来,似乎是在北阳大学的时候,见过紫毛那张脸。
依稀记得是大一,他为了攒志愿时长
,去参加了一个什么美术馆的志愿活动。当时许意也在,但他俩那时还不认识,只是脸熟。
这个紫毛,哦,当时还是黑色短,在许意身边转来转去,最后还缠着问她要微信,说有空要请
她吃饭看电影啥的。
志愿活动持续了三天,那人每天都在许意身边晃悠,影响工作,也烦到包括周之越在内的其他志愿者,所以他有点印象。
正回忆着,助理敲门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周总,您十分钟后有个会别忘了。”
周之越嗯。
助理又说“对了,远洋资本的何总想再跟您约个时间谈一下项目进度,他今天下午就有空,您看方便吗还有工厂那边,昨天晚上打电话找我,说有些问题想跟您确认,让您尽快联系一下他们。
周之越揉揉眉心“知道了,你安排吧。”
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六点多,才有时间喘口气。
傍晚,金灿灿的夕阳照进28层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