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
司马衷不禁吃了一惊。昨日中午自己和荀组去看望三弟司马柬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就遭人下毒?
要判断谁是凶手,先要判断这个人的死,对谁最有利。
从利害关系上看,三弟司马柬若死,对自己最有利。
司马衷想不明白,此事断不是自己所为,那么要害三弟司马柬的人,若得手将会得到什么好处?
“父皇,儿臣无愧于您,更无愧于三弟!儿臣绝非是为了自己太子之位稳固,而谋害血亲之人!”
“昨日,臣与东宫侍卫统领荀组确实去过齐王府,但只是和三弟在后花园下棋,之后便离去了!”
“父皇,从始至终荀统领都在儿臣身边,父皇召来荀组一问便知。”
司马衷现在只求先洗脱嫌疑,然后亲手去抓到那个谋害自己弟弟的凶手。
司马衷跪在地上,一字一句说道。
“你的品性父皇是知道的,你和柬儿一母同胞,你大哥走的早,柬儿幼时,你便担起了长兄的责任。”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柬儿被害,你因此被废太子之位,朕的两个嫡皇子都失去储君资格,最后得益的是谁?”
司马炎语气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二叔?“
司马衷在心里默念,却始终不愿说出这两个字。
二叔司马攸贤王之名朝野尽知,人品德行天下无人出其右,司马衷不愿意相信这个推测。
“不如召荀组过来,儿臣与荀组一起去的齐王府,说不定他知道什么线索。”
司马衷忽然想到他那脾气古怪的婶婶,只是这话不能他自己来说。
“来人!”
“去东宫把荀组带过来!”
“衷儿,起来吧!稍后朕问过荀组之后,你二人一起回东宫,真相大白之前,你暂且不要出宫。”
“你三弟昨晚已经被朕接回宫中了,他的事,朕已经命太子太傅杜预去查了,至于荀组,可以协助杜预。”
司马炎说道,语气稍显一些无奈。
“儿臣遵命!”
司马衷回答道,心里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父皇,自己有嫌疑,不能去查此案,可是父皇却派自己的近臣荀组去协助查案,这样自己也算间接为三弟司马柬查案了。
“启禀陛下,东宫侍卫统领荀组带到,此刻正在殿外候着!”
内侍总管徐二狗对司马炎说道。
“让他进来!”
“臣,东宫侍卫统领荀组,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荀组跪地叩。
“荀组,你好大的胆子!”
“你可知你犯的是是诛九族的罪名!”
“若不是看在令尊的面子上,朕早已下旨拿下你荀家!”
“你只要把你做的事讲出来,朕念你荀家劳苦功高,朕只杀你一人,绝不株连。”
司马炎背对荀组,不怒自威。
司马衷站在一旁,一言不。
东宫侍卫统领荀组不知天子所言何意,虽问心无愧,却也是冷汗直流。
“臣认罪!此事与太子殿下无关,皆因臣自作主张,万望陛下与太子殿下莫伤了父子之情,所有罪责,臣一力承担!”
东宫侍卫统领荀组跪在地上脑中迅思考,得到的结论是太子犯了错。
“哦?那你跟朕说说,你犯了什么罪?”
司马炎见荀组这般模样,原本对太子一丝的怀疑,又少了七成。
“臣昨日随太子殿下去齐王府,殿下去看望南阳王殿下,臣忽然感到饥饿,在齐王府大吃一顿。事后,臣只感觉肚子不适,便请殿下与臣一同去城东散步,不曾想路遇歹人,虽逢凶化吉,但使储君处于危难之中。臣,难辞其咎,请陛下责罚!”
荀组重重叩,他虽然不知道太子犯了什么错,但遇事先把太子罪名往自己身上揽,总是对的。
“荀统领,起来吧!朕念你劳苦功高,一心为主,这次罪责,朕不再追究。”
“太子和荀统领回东宫去吧!今日早朝,你二人不用参加了,太子司马衷即日起不得出东宫。”
“你二人回去吧!”